第五章黑戈
老翁一步步的往著老宅去。城中的街道上,有不少人也停下了這些天裏一直在做的一些事情,慢慢行來。
老翁好像並不是獨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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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冬櫻行館的大街上,夜市還在繼續著,燈紅酒綠熱鬧非凡。
一個相貌俊美的年輕公子快步的行走著,許是太快了些,經過一人身邊時,不小心撞到了那人。
但,蘇一詢微微覺得出乎意料的是,為什麼自己的左肩會覺一股輕微的疼痛。
錯覺?
怎麼可能。蘇一詢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原來被自己撞到了的是一個穿著黑衣,與他年歲相仿的年輕人,此刻,黑衣年輕人也正看著他。蘇一詢歉意說:“不好意思。”
說著,蘇一詢打量了下這個黑衣年輕人。
他身材修長,皮膚有些黝黑,黑色的衣服是大街上隨處能夠買到的平常貨色。
整個人從外表看出特別,但注視他雙眸的時候,卻能發現一些特別。這個黑衣年輕人的雙眸很是冷漠,仿佛一塊很冷的冰,看久了,心底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懼怕。
他的背後還背著劍。
黑色的怪劍,劍形,卻又似刀。同樣黑衣年輕人也正在看著蘇一詢,眼眸裏有一些不明為所以的意外,但更多的還是那種冷漠。
聽見蘇一詢道歉,黑衣年輕人收回目光,說:“沒事。”
蘇一詢也不想和這個看上去很平常,又有些不同尋常的人有所交集,因此示意後便繼續往著行館回去。
黑衣年輕人卻叫住了他,問道:“冬櫻行館,是在前麵吧。”
蘇一詢止步,回首,深深看了一眼那黑衣年輕人,些許後,他才說道:“嗯,是的,有什麼事情嗎?”
黑衣年輕人搖頭不語。
蘇一詢心想今日也不知是否來得及,因此走的更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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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老宅的庭院之中。
人們終於等到了那個不曾見過的帝國七皇子‘宮商’,隻見他從側門慢慢的走來,人們都將目光注視著他。
那是一個身形修長,但也可以說是有些消瘦的年輕人,神色平靜,從容,一個看上去很內斂的人。但若是蘇一詢在場的話,便會一眼認出。
眼前到此的這個年輕的七皇子,和冬櫻行館內,那為自稱‘宋’姓的年輕公子,相貌竟是找不出一點差別,好似兩個雙生兄弟。
唯一的區別卻是在於,此刻庭院中的這位七皇子氣度內斂,或者說是平常普通,沒有行館中那宋姓公子言談舉止時,一種自有的貴族氣度。
秦長率先站了起來,躬身行禮道:“謝七皇子殿下,今日宴請。”
他說著,其餘南煌弟子也是紛紛起身道:“謝過七皇子殿下。”
七皇子宮商微笑說:“不必客氣,將來宮商入院還是諸位的師弟,還請到時,多多指點。”
秦長道:“師兄師弟之間互助,本是應該。”
宮商注意到了幾乎坐滿的席位上,卻有兩個空位,問道:“怎麼,有兩位位師兄不在嗎?”
南煌弟子中一人說道:“殿下問的是蘇師兄吧,他不慎被侍者灑的湯水弄髒了衣裳,隻覺那般見殿下失禮,因此回去換身衣裳,還有是雨師姐,他們幾乎都是同時走的,所以空了兩個位子,說起來真是有些湊巧。”
說著那位南煌弟子頓了一下。
他暗暗疑惑,此刻說將起來,確實有些怪,兩人如此巧合的缺席,將上前些日子一直在南煌院裏流傳的流言,他暗笑一聲,心底想著:難道······
宮商卻似乎並不在意,繞開話題,道:“倒也無妨,那便請諸位就座,宴上菜式,都是我今日選的,也不知合不合諸位師兄口味。”
陰陽院中弟子眾多,因此輩分之分,便用簡單入院時候來算,因此宮商此刻稱呼其餘南煌弟子為師兄,倒也是極為合乎陰陽院的禮數。
至少那些在場的那南煌弟子聽得倒是十分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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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行館的蘇一詢沒有穿行過那條較為近些的花園,而是順著走廊,先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打開屋門,隻見窗台上,一隻寒鴉站在那,低首行禮,仿佛在對著先生似得。站在窗口外的雨幽霏自然看見了回來了的蘇一詢,點頭示意道:“你回來了?”
蘇一詢點了點頭,微笑而有禮的說:“原來你也回來了。”
聽舒起說雨幽霏走的突然,似乎是首座的留給她的一句話,蘇一詢以為她會有什麼要事,卻不曾想,怎麼在行館裏再次遇見。且,她似乎十分空閑,還有空來找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