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悲歌(1 / 2)

第十六章悲歌

“你···是誰?”

黑暗的巷口,因為那個男子的出現而大放光明。

光明的來源是一柄劍。

那是把劍溢彩流光,劍輝無數的劍,揮動便是劍風陣陣,一看就知道絕非凡品。

再看那男子,看上去四十來歲,麵目平凡,平淡看不見他一點情緒,平靜的眼眸裏透出一些疲憊,他穿著很普通的廣袖長袍,隻是廣袖上不知為何有諸多破損,他右手握劍,左手則是緊緊的握住陸黑戈的黑刀。

雨幽霏驚喜道:“師尊!”

宮商更是驚訝,計劃中,不曾有此人會來此的安排啊,可是一頭灰白色的頭發,又能是誰!他訝異道:“南···南煌首座!”

陸黑戈一邊聽著,錯愕的站在原地。

黑刀能斷陰陽,分生死,即便用陰陽護住掌心也不可能生生的就握住黑刀,但如果是陰陽正玄道中,打開那道門的人,便有可能了。

可是,陸黑戈見到石白眼眸中帶著疲憊,握住自己的黑刀,那強大無比的陰陽將黑刀製約,可是隱隱有透著一種後繼無力。

受傷了?

南煌首座,石白受傷!

回想起些許前,城外那道遮天蓋地的黑白劍光,想必······

陸黑戈深深看了一眼石白,目光十分冷漠。石白也漠然的看著他:“黑刀?你認識墨字之?”

陸黑戈警惕道:“黑刀確是他贈給我的。”

一旁宮商聽著,著實覺得今日的驚訝可謂層出不窮,他暗自猜想:墨字之!他們說的就是那位墨先生吧,陸黑戈竟然認識那人,難道墨字之和百家之間······

石白說:“真是可惜。”

“可惜什麼?”

石白手中那柄溢彩流光的長劍輕轉,他說:“以二十年華,就入了這等層次,如此絕世天資,我生平僅僅見過兩人,可惜,你入了極劍家。”

陸黑戈漠然道:“你不也曾和我一樣嗎?”

石白輕舉劍,說:“是啊·····”

陸黑戈閉目,待死。

石白眼眸透出無情,手中長劍正要揮下時·······

一聲悲歌從遙遠的地方唱起,聲音很快的來到了這座小巷處。

歌聲很淒切,卻沒有詞,歌者唱著最簡單的音節,曲調卻無比的悲傷。暴雨無數,但是歌聲卻還是那麼的清晰,穿過無數雨簾,仿佛歌者就在你的耳邊。

聽著,聽著······

在那歌聲之中,仿佛有無限的哀傷,無限的愁意,讓人不自覺的回想最苦痛的回憶。

雨幽霏覺得很累,好想放開雙手,好在石白看了她一眼,才驚醒過來。

宮商隻覺得渾身軟綿綿,提不起一絲氣力,有一種莫名的,想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感覺,他緩緩的拿起箭矢······許是他意誌力驚人,轉瞬間便冷靜下來,卻已是一頭冷汗。

隻有陸黑戈和石白,一直保持著清醒。石白輕微的將自己的劍垂下些許,抬頭看向四周,道:“跟過來了嗎,挺快的。”

悲歌歇止,黑暗中,傳來一道似近,似遠的聲音,很是好聽,想必是個女子。

“放開我師侄。”

“堂堂清音家的掌宗,如今是在求我嗎?”

黑暗中裏的女音平靜的麵對著石白刻意的羞辱,道:“或者,這是交換,你可殺了黑戈,也可以找到我,殺了我,可你沒有時間了,你要救那個倒地的陰陽院弟子,還是去往城中你那些師弟的所在·······”

石白問:“所以。”

女音說:“放了黑戈,我走,立刻離開。”

石白鬆開了陸黑戈的黑刀,陰陽從黑刀上回到陸黑戈本身,才讓他覺得好受了些。

石白沒有什麼猶豫,許是他知道時間確實有些緊湊。

······

······

小巷外,有一間民屋,看樣子是一間已經結業的鐵匠鋪,屋簷下,此刻正有一個中年男子,和三個年輕男女。

其中一名年輕男子昏卻,而中年男子雙手緊握他的脈搏,神色不定,也不知是為什麼。

“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雨幽霏低聲說:“他是為了救我們。師尊,他還·······”

石白聽著,深深的看了一眼蘇一詢,道:“能救的。”

雨幽霏頓時喜出望外,便笑了出來。

石白說:“馬上帶他回冬櫻行館,天字間,有一位老先生,他能救!要快。”

雨幽霏道:“好,師尊,那·······”

石白看了一眼,一直不發一言的宮商,道:“此次迎接,本來就是一個局,是這位皇子殿下和師弟的局,所以我讓師弟和你說,那場宴會··不要參加,回到行館中,可惜····如今看來百家早已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