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夜道:“怎麼?有什麼主意。”
“殺。”
一個簡單的字音,從秦長的口中吐出。
尊夜道:“由我們來,還是石白?”
秦長搖搖頭,說:“不,不能暗著殺,也不是一次殺盡。”
尊夜的方法,自然是寒月慣用的手段,在黑夜之中,抹殺掉一個人。
石白則更加簡單,將他們殺盡就好了。
他們都是經曆過刻苦銘心的死亡,廝殺的人,因此提到這些字眼的時候,不論是尊夜還是秦長,都是十分的平靜或者···冷漠。
尊夜藏在鬥笠下的麵龐,微微的皺起了雙眉,他問:“那要如何?”
秦長望著那孤高的月,喃喃著:“一個,一個,慢慢的殺死他們,公開的···殺掉他們!”
尊夜露出驚容。
但,他旋即有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黑夜,他冷冷的笑了起來。
尊夜冷冷笑著:“其實線頭,一直在我們的手中,此議不錯,要比一個個抓起來盤問要好。”
秦長低著頭,看著尊夜,他在內心輕輕的歎息。
即便知道自己所做的是為了為什麼,隻是心底那絲絲的不快,卻是揮之不去,與之糾纏。
秦長說:“但,還是有些事情,需要寒月相助,師兄對你們···有些誤會。所以,將來尊夜大人有什麼事,請讓在下來轉達,而南煌院的需要,將來,也由我告訴尊夜大人你。”
尊夜笑罷,說:“石白····好,我無異議。”
······
······
夜色下,秦長離開小峰,而尊夜也消失在山路的夜色之間。
小峰與世山之間的小路上,迎著風,秦長慢慢行走。
“那是?”
前方,隱約的人影,讓秦長有些警惕。
靠的近了些,月光傾瀉身前,秦長看清楚了那等地的人影,從而,他恭敬的行禮,道:“原來是殿下。”
宮商穿著尋常南煌弟子的服飾,站在夜色中,同時的行了見師禮,起身微笑。
秦長問:“殿下怎來了此處。”
宮商看向秦長身後,那條通往小峰的小路,問:“倒是先生,深夜間,怎來了這偏僻之處。”
秦長微皺眉。
宮商則說:“商隻是想問······不知,尊夜先生,覺得我的建議如何?”
秦長道:“按與殿下的約定,我並未和尊夜大人透露此議。”
宮商微笑道:“好在先生沒有忘記,否則,宮商可就麻煩了。”
秦長道:“恐慌,慢慢殺戮的恐懼,會讓那些人不自覺的露出馬腳,就如尊夜大人所說的,其實線頭一直在我們的手中。”
宮商道:“百家,奸細·······先生,不論是那夜的設計,好吧,失敗了,還是前日我給你的建議,相信,我給你答案,足夠讓你滿意了。”
秦長深深的看向這個年輕人,默默的點頭。
宮商又道:“今日深夜來此叨擾,隻是希望提醒先生一句······我答應的,從不會失信,我也希望先生,能早日讓我和首座,尊夜兩位先生好好暢聊一番。”
夜風吹亂了衣裳。
宮商保持著一如的微笑,整理了下衣裳的褶皺,轉身離去。
走了幾步,宮商側首說:“對了,先生,有句話···我想,有必要一言,今日我不過區區皇子能代表的隻是我自己。但若有來日,宮商能代表這個帝國,我想·····宮商能給南煌院的幫助,比起今日,想必會多很多。”
秦長深深看著這個年輕人的背影,沉默著不說話。
直到這位皇子的離去······
秦長想起,當初對極劍家的設計,就是在這位皇子殿下的欣然同意下進行的,而且,在那計劃中,那個修行著十門中‘假門’的‘假宮商’就是來自於這位皇子殿下的隨行者之一。
“原本,我也以為著不過是個心血來潮的皇族子弟。”
“有些可怕啊······不論是他的野心,還是城府。”
······
······
次日,天方才明亮的時候。
蘇一詢早早的起了身,洗漱幹淨後,他背起小白劍,準備去崖峰上練劍。
瞄······
小黑叫喚了一聲,蘇一詢低頭一看,看見了多日‘不見’了的小黑,笑罵:“你最近不是一早就去央那裏騙吃騙喝嗎?怎麼今日還沒出發啊?”
瞄·····
小黑跳了兩下,蘇一詢雖然不解其意,但是卻看見了小黑脖頸間一條細小的紅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