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日瑄卻渾身是膽,不解道:“刁婦剛才說保證讓葉小子慘哼三天才嘩啦死掉,是什麼意思?難道被萬箭穿心還有死不掉的人嗎?嘿,那不是幹屍嗎?”
少婦冷眼看了他數下,嘴上難得逸出一絲卻是讓人看了心寒的笑容,道:“本宮的這種弩勁力隻有一般的七八成,箭由銅鑄,入肉三分,保證透骨,卻不穿心。萬箭釘骨,常人固然難挨一天,但對葉孤鴻這般內力深厚的高手來說,挺上兩三天不成問題。隻是最後皮腐骨爛、心髒淤血而亡。哼,當真便宜他們了。”
聲漸轉寒,卻似忘了對方罵自己作刁婦了。
饒是董日瑄這般膽大不懼死的人物,聞言亦不禁心寒,萬箭穿心已是讓人痛苦甚劇,卻還要在死前倍受折磨,讓人生不如死。人間地獄,莫過於此。
忽聽姬遠昌厲聲道:“妖婦,你竟拿活人來做試驗,忒也歹毒心狠了。”
魏董兩人聞言心突一跳,果聽少婦冷笑道:“姬公子果然一副好膽識,隻可惜你自身都難保,又哪能管的上他人的命運?”這無疑是承認她確是曾用活人做過試驗。
姬遠昌冷哼一聲,麵對這樣的毒婦,卻當真說不出話來。
那少婦又停片刻,忽冷冷地道:“既然小雜種已死,留著你們也無甚作用了。”言罷,手一揚,便欲揮下。
三人哪還有言語,唯有閉目待斃。
便在此際,眾人頭頂忽地傳來一聲嬌叱,一道黑影閃電般撲下,口中叫道:“你殺了葉大哥,本姑娘要你償命。”
三人麵向甬壁,不知來人是何模樣,但聽聲音當是一個少女,不由得心均緊張起來:這少婦心腸歹毒狠辣,哪會放過任一個關心葉孤鴻的人。
果然伴隨著幾聲金屬交擊,傳來那少女的一聲悶哼,打鬥停止,少婦冷的讓人膽寒的語聲響起,道:“本宮還道上麵藏著何方神聖,卻原來是一個黃毛丫頭。哼,替你葉大哥報仇?那兔崽子攜著他那嬌妻不知在哪裏快活呢?他哪會想你半點?”
少女緊咬嘴唇,道:“你胡說,葉大哥尚未婚配,哪來的什麼嬌妻?你分明是人老珠黃、嫁不出去、羨慕心起,在那胡說八道。”
“哦,是嗎?”那少婦冷笑數聲,道:“既是如此,那麼伴在他身旁的那個比你更美、更溫柔的綠衣女子是誰?難不成是他妹子?”
葉孤鴻與蘇歆的關係天下皆知,蘇歆一直身著綠裳,她故意這樣說當然非是不知,而是故意刺激對方,讓對方醋意大增、心痛更甚。
能夠殺死對方固然不難,但是如果能讓對方心痛欲裂,百般受折磨後慢慢死去,豈非樂趣更甚?
那少婦滿意地看著自己營造的這種形勢,歎忖:自己不愧為一個天才,不論是計謀、機關、心算各方麵,無人堪及,桂郎,嗬,桂郎,看為婦是怎生折磨他們死去,為你報仇。
仇恨,能讓人變得瘋狂,至少這個少婦就是一個較好的引例!
少婦雙眼變得熾熱起來,仿佛一條惡狼忽然盯上了可口的獵物般,足足過了盞茶功夫,她似已欣賞足了獵物的驚慌舉措,緩緩地舉起了她那本自凝脂瓊玉現卻狠辣毒絕的粉臂向少女粉頸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