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鴻驀地一驚,詫然道:“你說什麼?”
卻聽阮梓青自傷自憐地道:“你不願,這就說明你方才是在撒謊。”
“這?”葉孤鴻被她突來的話語搞得丈二摸不著頭腦,又自矛盾非常,答應也不是,拒絕也不好,隻囁嚅道:“這……其實我……我和歆兒……我們……”
“瞧把你嚇得,”阮梓青突地“咯咯”笑道:“我是說笑的,你以為似你這般毛頭小子生的有些俊朗我就心動啊?別自作多情啦!就是你要娶我,我還不答應呢!”
葉孤鴻舒了口氣,拍拍胸脯道:“夫人的話真把我嚇一跳。”心中卻在納罕:原來女子的性情卻是這般多變,方才還刀劍相向,這時又開起玩笑來了。
這時便聽阮梓青又道:“其實現今江湖似你這般心腸的俠士已然不多了,方才我明明一心要找你的麻煩,你卻在我身處危境時不顧自身安危地出手搭救,更在我心灰意冷時出言開教,我……本宮即便是鐵石心腸又怎能不被融化?”
“這麼說,”葉孤鴻小心翼翼地道:“你……知道了?”
“嗬嗬,”阮梓青笑著道:“你的撒謊水平著實不高,確切地說是漏洞百出。其實自從看到你的第一個眼神,我……本宮就知道我的臉部已被毀了容了。”
葉孤鴻見她終於能夠放開,不禁也是替她高興,隻是突又想起了什麼,歎了口氣道:“唉,隻是,葉某沒用,沒能拉住夫人。”
“這不怪你,”阮梓青臉部經月色的洗禮竟泛起了幾分光潤,口中也自平淡地道:“隻怪本宮發狠,對著少俠的布棍一通亂打,以至於割破了布條的數處。破亂不堪的布條又怎能經得起氣流的推波。隻是,”忽地雙眼發狠地道:“那幾個霹靂門的雜類確實該死。”
葉孤鴻心中也是一般憤恨地道:“隻是不知他們是誰,否則……”突地身後傳來一人的喜叫,道:“哈,原來在這,嘿,有人受傷了,看看是否葉孤鴻那廝!”
葉孤鴻聞言驀地扭過頭來,赤目血紅地盯著漸自靠近的幾人,憤怒已極。
雖經林層的幾多遮掩,但幾人的衣著首飾還是逃不過朗月的法眼,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了葉孤鴻血色冷目下,他瞧得清楚,幾人正是霹靂門下雷震的幾名愛徒。
當先一人好似還與自己打過照麵,便是那日自己被當做殘害雷少康的凶手時,這人攜門下數十名師兄弟緊追老子一天一夜,直累的老子在一個破山洞裏過了一夜。
哼,我葉孤鴻並非是怕了你霹靂門的“霹靂雷火”,隻是怕與爾等衝突誤傷了你們這些無知屑小,又無端迎來江湖一番哄潮,徒增沒趣。
這時見他無端地殘害無辜,非但不慚愧,反自還心安理得,表現的也太過分了點,葉孤鴻不禁怒氣更盛。
一股無名怒火衝蕩著他壓製心底的激憤,瞬間如電流般激遍全身,刺的他驀地跳將起來,急電般射向那當先興奮地奔來的霹靂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