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是自然而然的,讓我不忍心去懷疑它是不是真的存在。我有時候會想,如果真的可以,我願意也活在夢裏。
每天都在重複的不止是太陽升落,還有有我的夢在繼續。我常常期待那種一閉眼再睜開就是天亮,中間沒有任何插曲的睡眠,我希望它能完善我的體驗,畢竟那是一種從未出現在記憶裏的東西,我想卻也無能為力。
如果說缺少了這種體驗是一種不足倒也不至於,因為我在夢裏是那麼的自在,而我也是那麼地喜歡和留戀著夢裏的一切。
夢裏即使有使我感到恐怖、畏懼的東西,卻不足道。那種箭在弦上、懸崖咫尺的體驗會使我樂在其中。我喜歡夢裏的白馬、鳥、熊、魚、還有還有……還有一個朋友,那是我早先的朋友,一條漂亮的巨蟒,雖然記不清他的模樣,但是在他麵前那種感覺是無法遺忘的,想念他所以偶爾還是會遇見。
她不是看得見的,她無法被我割舍。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她離我而去,會使我的生活會失去多少。
一直以來,沒有神話,沒有故事。我會迷茫,想要知道什麼才是自己的歸屬。
浮光掠影不識人,不知何物無人識。
最真實也最虛幻的就是我的夢。
記不清是我看見自己還是自己在看什麼,不,是分不清。我的視線不斷改變,有時候是我在跑,而有時候是我看見我在跑。不過無論我的視角怎麼變化我都在最合適的角度體驗著、欣賞著。
我的夢裏曾經出現過一隻隻鳥兒、開著一朵朵花、有一種理所應當的美。就像在門口的我曾經對著路口發呆,路口時兩米來寬的石道,曾經石道兩旁是一株株會結果的奇特藥材,還有就是攀附著籬笆的花露水。可是如今兩邊的紫莖澤蘭使它與其他地方毫無區別,變得沒有特點。現在的我細細想來卻發現它雖然說不上好看但也不能說不好,隻有一種習慣。那是種它就是那樣,它就該那樣,一種理所應當的美,對,也說得上美。與之相同的是在夢裏我會夢見一道道線條,如老的黑白電視沒信號一樣,不過隻有在夢裏它才會使我害怕,是那樣的自然,無法改變、不知緣由。
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記憶,卻給我一種印象深刻的感覺。也許是因為我的夢會重複,也許是因為我會去回想,也許是因為它們本來就聯係……
那是在飛的感覺,盡管我沒有“親身體驗”過,可我卻毫不懷疑那就是飛的感覺。那就是我,跑得比風還快,身後是不斷變化的景物,腳步那麼大。我能感受跳下懸崖時我的心跳的不同,明白當我看見遍布山穀的油菜花突然被大霧籠罩,幾隻小熊在其間嬉鬧時是真的開心。可能是我想笑,於是我就笑了。也許我想有個她,哪怕看不見臉,隻有淡淡的影子、白色的裙子和一爐火。
記得那天的空氣濕冷,是夢裏的樣子。我在呼喊著誰,四周是泥潭,有些灰、有些黑。一個小女孩看著我,說著什麼。我覺得自己就是在喊她,可是她隻是朝某個方向指了一下然後大聲說著什麼。我走了,還是出現了?我身邊有個她,忘記了有沒有說話,隻記得一種默契、一爐火、一個白色的模糊身影。或許,這就是我心裏的她,所以現實中還沒有出現。可能某一天,我就可以知道她的臉,說些什麼,繼續著默契。
深海和河流、池塘、道路沒有過渡,此時在這裏,下一秒就在別處。喜歡海裏的深邃,雖然會被那些巨大的海獸嚇到,可是更多的時候是我在細細品味那種恐懼,那種窒息感,因為這還不是噩夢。也許下一秒我就在追逐著一些奇異美麗的小動物到處走,自以為有目的。而有時我在遊戲裏,不知名的遊戲,我覺得我是我、又覺得我在控製我,我有時知道在遊戲,可是沒有懷疑過我是不是在夢裏。
最多的還是人,各種各樣的人。我認識的、不認識的、不存在的還有需要回憶的,他們在和我做著各種各樣的事。我可能覺得發生過,也可能沒有發生過,隻記得好多歡笑,好多無法分享的快樂。
多的,多的還有很多,而且隻會越來越多。
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我分不清是不是真的說不清道不明。
可我還有一個夢,一個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