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
楊風躺在床上,也是久久不能入眠,自從親手殺了林香茹,親眼看著竹滅自殺,他的心中一直有種很莫名的煩惱,糾纏著他。
穿上靴子,整理衣裳,拿起飲血劍輕輕向外走去,路過竹兒門外,未看到燭火,剛抬起手想要叩門,又收了回來,向樓下走去。
楊風失魂落魄地走下樓,客棧大堂已沒有一個客人,隻有個店小二站在櫃台後麵打盹守夜。
聽到腳步聲,店小二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打了個哈欠問道:“客官,你需要點什麼?”
楊風緩緩走到一張桌子旁邊,把飲血劍輕輕放在桌上,怔怔說道:“來一壇酒,半斤牛肉。”
“好咧。”店小二一改白日裏大聲吆喝的習慣,輕聲說道,似乎怕吵到正在休息的客人們。
話說,這毒龍門雖於道家素有淵源,但早已脫離了道家,自然規矩與道家不盡相同,不限禁弟子飲酒,不限禁弟子娶妻生子。最重要一點與道家相悖的是,毒龍門弟子擅長用毒,向來心狠手辣,劍法犀利,殺人凶殘。
很快,楊風要的東西端了上來,楊風斟了杯酒,似乎想起了什麼,問:“小二。我記得鯤都有一家‘不吃虧’客棧,如今怎地不見了?”
“哎啊,客官,你怎地也知道這家客棧?”店小二滿臉興奮之色,似乎想起什麼大快人心的事情。
楊風飲了杯酒,夾起一片牛肉放在嘴裏輕輕咀嚼著,淡淡說道:“我隻是曾經偶爾來過這裏,那是發現偌大一座城池隻有‘不吃虧’一家客棧,很好奇,印象比較深一些罷了。”
“哦,那家客棧十二年前就消失了,如今卻是一家青樓。”說到此,店小二興奮的神情再次竄到他臉上。
楊風眉頭一挑,似乎在問這是怎麼回事。
店小二自顧自地說道:“記得十二年前的時候,我才八九歲,那個時候,我們整個鯤都城隻有‘不吃虧’一家經營客棧酒樓的生意。隻因老板向太陽的弟弟向朝陽是鯤都君督,對於向太陽這種霸道的舉動沒有一個人敢說三道四,很多客棧酒樓,相繼被向太陽逼的沒辦法在此地經營下去,隻得改做其他買賣,或者直接遷徙到別的城池去了。”
“這麼霸道?後來怎地會無端不見?”楊風眉頭微蹙,顯然是想起了曾經那段往事,想起曾經被那個肥頭大耳的向太陽欺負的情形。
店小二站在一旁,這說了半天,絲毫困意都沒了,反而是越說越興奮。“怎地會是無端?或是蒼天有眼,據說在十二年前,有一個孩子打了向太陽,向太陽氣不過,就叫了他弟弟抓人,向朝陽便帶了一隊人馬捉拿那個小孩。就在小孩快要被向朝陽抓住的時候,一個老頭從天上飛了下來,就走了孩子。第二天,‘不吃虧’客棧的牌子不知被甚人給砸的粉碎,從此就算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