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風來到一家茶鋪,隨便找了個安靜的座位,靜下心來喝著茶水,聽著茶客們談天論地,侃侃而談。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茶鋪裏來了走走了來的客人也很多,就在楊風落座後不多時,鋪子裏來了兩個衣著華麗的俊俏公子哥,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來喝茶的主兒,但來這茶鋪的,除了喝茶,楊風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要做。
果然,他們並不是為了喝茶而來,小兒上來的那壺茶水,他們動都未動,隻是坐在那裏,看上去有些不自在,不時的東張西望一番,也不知道在尋找些什麼。
楊風對他們兩個人很是好奇,就多看了兩眼,隻見那俊俏公子也是不時的向自己瞟望上幾眼,眼神很熟悉,但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聽說木大人……”這個話題是楊風最為關心的,自然將他的目光全部吸引了去。
“是啊,你們都聽說了?不過和你們的說法不一樣罷了。”一人聽了另一人的侃侃而談,很是不屑,懶散地說道。
“是麼?你說來聽聽。”所有的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了另一人身上,隻見“受寵”之人容光煥發,侃侃而談,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失寵”之人麵色不佳,心生不快,卻又沒了什麼驚世的事情可以講,便隻能隱忍,坐下來喝著悶茶。
“據說啊,木大人平日裏親和可親,都是為了騙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的信任,他的目的是要弑君奪位……”那人見眾人聽得認真,不由得得意洋洋。
“噓,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啊,是要被殺頭的啊。”膽小之人早已不敢再聽下去,匆匆付了茶資離了去。
那人見走了一部分的聽客,麵帶怒色,道:“若沒有真憑實據,我怎麼這麼說?難道我不知道弄錯了是要殺頭的麼?”
聽他這麼一叫,走的人更急了,沒走的也紛紛付了茶資離去了,隻剩下他與另一個方才侃侃而談的人坐在一張桌旁。
隻見方才那“失寵”之人嘿嘿一笑,大有譏諷之意,起身離了去,隻剩下“胡說八道”的那人一人依然坐著,沒心沒肺地喝著茶水。
楊風起身,向那人走去,立在桌邊,問道:“在下可否坐在這裏?”
那人嘿嘿一笑,喝口茶送送吃下口的糕點,隨口說了聲:“請便。”
楊風坐下來,與那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漸漸談到了木易龍的事情,那人卻是並不避諱什麼,仿佛是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將木易龍說成了十惡不赦之人,楊風很是奇怪,當初自己來時,聽到的百姓所言都是誇讚木易龍的,怎麼短短幾天時間,變化如此之快?方才眼前之人當眾數落木易龍的不是時,竟是沒有一個人敢為之辯說上一兩句。
“足下何以見得木大人想要謀權篡位?”楊風悠然地飲著茶水,等到著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還不簡單?我家就在宮門外不遠處,平日上朝的文武百官全都從我們那條街上過,從有人劫法場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木大人上過朝。不是被抓了起來就是罷了官。”那人對自己推理出來的結論很是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