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心的一番話讓洛晨感覺這一切都沒預想的那麼簡單,他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而自己在不知不覺中也被卷入了這個漩渦當中了。
“洛晨,你怎麼了?”任雪心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
驚醒過來的洛晨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峰主,既然你也想到了,弟子就不再隱瞞,我確實習得了燕師叔的雷犁熱刀,而玄功法決乃師叔當年在思過崖的石壁上留下的,按照要求弟子已經毀去了石壁。”
得知洛晨是從留下的石壁法決修煉出玄功,任雪心眼神頓時暗淡了下來,十年來她一直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能夠再見他一麵。
當日看見洛晨在台上使出熱刀之時,她仿佛看見了燕無痕那熟悉的身影,這是十年中第一次感覺到離他那麼近。
洛晨的話讓她燃起的希望之火再度煙消雲散。
看著手中的麵紗,一雙明眸布滿了水霧……
十年……
原來你離開了十年了,而這麵紗不知不覺中竟然也戴了十年,從你走的那一天起,到現在……
麵紗是你當初送於我的,你說我的容顏隻能給你一個人欣賞,那時的你是多麼幼稚多麼霸道,不過也正是這樣才更令我的目光無法離開你。
誰知道,你為我戴起了麵紗,卻再也沒能親手為我摘下……
這一刻,任雪心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思念,醞釀已久的淚珠奪眶而出簌簌滴落,在地板上濺開一朵朵晶瑩的淚花。
盡管十年前就斷定燕無痕已經死了,最後就連師傅也不得不承認,可是她一直默默堅信著那個男人會再度歸來,親自摘下自己的麵紗……
十年間她一次次地燃起希望,然後又一次次地失望,心隨之一次比一次痛,這個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時間無比奢侈地花費在沒有盡頭的等待中……
此刻,雖然洛晨不曾了解任雪心和燕無痕之間的過去,但是卻深切感受到這個女人濃鬱得幾近實質的思念。
片刻之後,冷靜下來的任雪心轉過身輕輕印去臉上的淚痕,重新將麵紗戴上,目光隨之也恢複之前的平靜。
“你能夠學得他的熱刀也算是和他的一種緣分,以後你叫我雪姨吧。”任雪心親切地說道,看洛晨的眼神也溫柔了許多。
望著任雪心泛著晶瑩的雙目,洛晨知道,這個女人之所以如此對自己,隻是單純地不舍得切斷一絲與那個男人的聯係……
他明白女人心中所想,去掉峰主的身份,這樣一個情深的女人也值得他一聲親呼。
“雪姨。”盡管開始有些別扭,洛晨還是微笑著點頭叫道。
任雪心心滿意足地點頭回應,接著道:“洛晨,我知道你和淩芝有些矛盾,不過那丫頭天資不錯,成為術師應該不難,此行你就多擔待。要是她刁蠻胡鬧欺負你,你就跟我講,雪姨回來再責罰她。”
洛晨頷首回應,他本來就沒在意淩芝的態度,不過現在既然任雪心給了自己這張免死金牌,要是那丫頭片子自找麻煩,他倒不介意教訓一下。
“雪姨,術師相比普通玄氣修煉的人哪個更厲害一點?”既然麵前擺著一個七褂術師,洛晨想著抓緊機會多了解一下,以後碰上對手是術師也好有準備。
對於洛晨的心思,任雪心自然清楚,便笑道:“術師修煉的是天靈力,而天靈力不同於玄氣,它的威力主要作用在人的靈魂上,普通修煉者根本無法抵抗,不過修煉天靈力比修煉玄氣艱難得多。”
洛晨吸了口冷氣,他沒想到術師竟然如此的強大,直接攻擊靈魂,而且還無法阻擋,那不就意味著以後碰到術師隻有轉身逃跑的份?
“你也不用太擔心,要直接攻擊到靈魂就算九褂術師也不是能輕易做到,要是對手在玄氣修煉上境界更高,術師的手段也就不夠使了。而且術師很少與人正麵交手,畢竟術師的真正價值在於煆器、煉丹等方麵。”見洛晨一臉緊張,任雪心微微笑道。
說著,她玉手一覆,一冊皮卷送到洛晨麵前,道:“關於入門術師的修煉之法並不罕見,但能不能成為術師就隻能看自身機緣了,這裏麵還有一些關於術師的記載,你了解一下也是有好處的。”
從她手中接過皮卷,洛晨道了聲謝便將其收入藏虛戒之中,雖說成為術師與否還是未知之數,但正如雪姨所說了解一番總歸沒錯。
此時,北峰正殿中……
從演武台回來的白鹿輕輕擺弄手中的玉扇,道:“按照師傅的要求弟子試探了一下張炎,從剛才交手看來,就算他未使出全力,要將其擊敗並不困難。”
換過一身黑衣的石驚天點了點頭,對白鹿的表現很是滿意,開口說道:“四傑當中張炎的實力是最弱的,你在鎮魂比武中真正要留意的人是四傑之首的木天生、無生宮的斬千愁以及逍遙閣的李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