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千鈞一發之際竟然殺出了敵方的援手,這讓鬥候眉頭皺起,有種不好的預感,聲音低沉而充滿了震怒:“難道你想跟本候作對嗎?”
“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轟轟烈烈闖九州咧——嘿喲,嘿呦!嘿呦,嘿呦呦——”一首別有腔調的小曲悠悠傳來,迎麵走來了一名一身白衣勝雪的年輕男子,頭戴玉冠,腰佩碧玉腰帶,手執紙扇緩緩扇擺。
若是一位紅唇白牙的英俊青年穿戴上這一身形狀,定是一位翩翩俗世佳公子,顯得豐神如玉,能夠迷醉俗世紅塵中不知道多少懷春女子。
但此人偏偏與身上的勝雪白衣完全不搭,臉上膚色黝黑如小麥,穿戴著雪白衣裳便似得白雪中掩蓋的一截黑炭,顯得不倫不類,很有一股別樣的騷勁。
黑臉公子搖擺著小步走上前,搖著一把描繪了山水畫的紙扇,搖頭晃腦咧牙一笑,牙齒顯得雪白而明亮,頗有一種煤中雪花的味道:“正是本公子出手的,咋的,難道你頭上長角還要給你麵子啊。”
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則是無下限地損人,直接拿鬥候額上的紫玉小角開刷,不是一般的粗魯沒素質。
這麼熟悉的語氣,王明如果認不出來也不配跟他廝混了那麼就,哈哈大笑:“威爾你這家夥也來了。不過你還是快走吧,這個家夥雖然頭上長角是畸形了一點,不過施展了鬥神印之後的確很強大,你看我就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前半句是寒暄,後半句則是臉色凝重地敬告他。
威爾跨步搖扇,搖頭晃腦,自有一股說不出的難言騷勁,顯得不倫不類,很是別扭。他一個腳步跨出,下一刻就來到身受重創的王明身前,屈指彈出一道寶光掉進他嘴裏,是一枚流轉五彩霞光的稀世寶丹,嘿嘿笑道:“放心,我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知道麼。這天下間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女人好騙哄上床,男人除了我跟你們天門的人,其他都是狗屎一個,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對付嗎?”
這句話針對性太廣了,六位銀甲戰將都臉沉如水。不過先前白衣人一招石碑擋住了鬥神境中的鬥候攻擊,的確震懾住他們,輕易不敢輕舉妄動。
鬥候眉心隱現一股驚天的怒氣。一個王明也就罷了,偏偏還來了另外一個人,也是拿他鬥族引以為傲的觸角來開刷,簡直就是天大的恥辱。
今日若是不鎮殺,傳出去將會是整個鬥族的奇恥大辱,會讓天下人都恥笑的。
“膽子不小,不過須知道禍從口出,本候賜予你死亡。”鬥候輕輕拂手,頓時灑落漫天光輝,化作一道又一道淒厲的虹芒,光雨灑遍,又像是錚錚萬劍齊鳴,主導攻伐,殺向白衣黑人。
威爾不緊不慢,手中出現了一本古老書籍,散發著無暇聖光,在他手中快速地翻動著,更有一枚又一枚古老而玄奧的文字透出,他念念有詞道:“天靈靈,地靈靈,華山師傅顯真靈,對麵混蛋是畸形。神說,都消失了。”
這段話讓人隻想發笑,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狗屁話,跟人一樣都是不倫不類。但是一股無形的詭異波動突然擴散開去,鬥候打出的千萬道虹芒頃刻間煙消殆盡,什麼都不複存在。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這到底是什麼神通,隻是一句話而已,就讓鬥候的攻擊散盡,不但強大,而且更顯得詭異莫名。
“言,言……言出法隨!”
鎮靜如第四銀甲戰將終於忍不住吃驚開口,頓時像一塊石頭投在平靜的水平麵上,掀起了千層浪,徹底讓所有人驚駭了。
正如第四戰將所說,這分明就是言出法隨的無上手段,隻屬於聖藏境至強者的一種天地賜予特權,一言既出,可令萬裏江山頃刻間崩毀,夷為平地。
“莫非他是一位聖藏境至強者偽裝進入鎮魔城的?”有人吃驚出聲道,仔細想想,還真有這種可能性存在。
鎮魔城是什麼地方,曾經有著一位天王入主過,一定有著天大的玄秘與無量的神寶存在,就是高高在上如聖藏境至強者都會垂涎三尺,偽裝到來也並非不可能。
若是真的如此,那麼所有年輕一輩的天才人物都要悲哀了。一尊聖藏境至強者,真正地屹立在世界的最頂端之上,誰人可匹敵。縱然年輕一輩諸王齊上了,也未必會是一尊至強者的敵手,隻因對方是在太過強大了。
“不對,不是聖藏境至強者。若是那等強者出現,莫說是現在的鬥候了,就是再強大上十倍,也萬萬不是他的半分敵手。那應該是一種神語法則,擁有著與至強者們相通的特性。”第一戰將最是冷靜,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性。
“什麼,竟然是神語法則,不可能吧。”其他銀甲戰將都是一陣的咂舌,不願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