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如刀,掃盡萬重冰封,山路似鏡。
丹心似火,熔化千般磨難,巔峰惟我。
......飛雪漫天,冰路似鏡。
天山,高大、挺拔,猶如聖人一般讓人難以接近。
這裏本不該有人,也不會有人。
但是在這囂張的風雪之中,卻若隱若現,透出一個在緩慢上升著的黑點——那是一個艱難的攀山者。
天山經年寒冷,吳天雖然已經穿的夠多了,但他好像還是有些低估了天山的寒。
冷風刺骨,手腳已經有些麻木了,但是這並未阻止吳天前行的腳步。
“呼......呼......”
身體已經透支的的吳天,手扶著一顆已經有些冰化的枯樹喘了幾口氣。
但是吸進去的寒氣仿佛是一柄劍,能夠刺穿喉嚨的利劍。這柄寒劍,使得吳天狠狠地咳嗽了起來。
抬頭看了看還有幾丈高的山頂,吳天眼神中透著一股堅毅。想到山頂的那件物什,吳天仿佛全身又有了力量。
背靠著那株枯樹,吳天艱難的從貼身的衣服中掏出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
打開後,原來是吳天這幾天一直舍不得吃的,最後一塊燒餅。
燒餅是兩天前剩下的,由於氣候寒冷倒沒有一點變質的跡象,拿出來的時候,由於貼身保存,還有一點熱氣。
麻木的雙手艱難的打開外層的紙,一股與冰山冷峻的氣質不相符的,那世俗獨有的香味彌漫開來。
......“天心蓮,我來了”吳天喃喃道,這一刻他的手腳仿佛又有了感覺。
吳天繼續向上爬行著,雖然速度並沒有比原先快多少,但是步伐卻透著那麼一股堅定,穩健。
“呀!”
艱難的翻身倒在了山頂上,這一小段路雖然隻有之前他爬過的萬分之一,但是就這麼一小段路卻用盡了吳天所有的氣力。
躺在地上的吳天,艱難的轉動著腦袋,看著不遠處一處突起的池子。
已經有些僵硬的臉上,此時才扯出一絲屬於少年人的微笑。隻是這微笑對於他來說是那麼的奢侈,因為他笑得很艱難,仿佛是強迫著自己笑出來的一般。
吳天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當他起來時,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株發出淡藍色光芒的白色蓮花。
那朵蓮花,潔白如玉,恍若仙子在雪中翩翩起舞一般美,每一瓣花瓣都仿佛是大自然精雕細琢的一般。
這並不是普通的天山雪蓮。這雪蓮名為天心蓮,那意思仿佛是上天的寶貝一般,生長在這天山寒水之中。
而這水雖是液態的,並且還向池外冒著水汽,但卻是這天山上最冷的東西。越靠近寒池,溫度也變的越低。
這寒水裏麵本不應該生長任何生物,但是上天卻偏偏讓天心蓮生長在裏麵,就好像這天山本不應該有任何人的足跡,但卻偏偏有吳天在攀登著一樣。而這兩者唯一的區別就是,這天心蓮也許是上天憐惜這天山寒水才降下的,但這蒼茫的世上,卻沒有一個人來憐惜吳天。
對於吳天來說這也不是一株普通的雪蓮,因為這是希望,是未來,是支撐他走過來的一切一切。
拖著已經僵硬到無法動彈的右腿,吳天緩緩的朝著那株天心蓮移動。
就在他即將觸摸到寒池邊緣的時候,一陣寒風吹來,一聲充斥著憤怒與狠厲的梟叫從天際傳了過來。
“啾”
抬頭望了望四周天,卻沒有發現任何梟鳥,但是那聲音卻是如此的清晰,猶如在吳天耳邊發出一般。可見那不知名的鳥獸雖然距離吳天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實力確實不可小覷,或者說根本就是駭人聽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