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公路上,車輛的鳴笛都比較輕,街道上時不時傳來幾聲貓叫。
“老板,快走,快走!”
一個男人護著另外一個男人急匆匆地走在馬路上,兩個人的動作很快,一邊跑一邊往後麵看著。
“怎麼還沒到!”
那個被護著的男人一臉的驚恐,臉色有些蒼白,護著手中的公文包,抱的死緊。
“快到了,快到了!”
那個拉著老板跑的男人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眼眸猛然睜大,腳下的動作更快了。
“劉東,劉東,發生了什麼?”
旁邊的男人突然像被扼住了喉嚨,眼睛瞪成了平時的兩倍,嘴微張,看著前方,整個身子都在抖。
男人叫了他幾遍,他一遍都沒聽見,終於,男人也抬起了頭。
“啊!!!!”
驚恐地叫聲在黑夜裏顯得尤為的清晰,驚起了幾聲狗叫。
睡夢中的女孩子皺了皺眉,然後睜開了眼睛。
金色的眸子閃過不悅,然後拿起床頭的黑色長布條,將自己的眼睛蒙了起來。
七點五十,也該起床了。
這是一個廢棄的小巷子,從外麵看,房屋上的青苔和裂縫都讓人忍不住覺得這是要被拆的樓。
確實是要被拆的樓,這棟樓中住著的隻有顧長歌一個人。
打開房門,顧長歌像是沒看見眼前的男人,直接就進了廚房。
“長主……”
男人就是昨晚那個抱著公文包的人,此時站在顧長歌的麵前,小心翼翼地像個孩子。
“什麼事?”
顧長歌咬了一口麵包,泛著手中的報紙。
“明際董事長李明霏慘死!!”
報紙上的頭條黑體大字有些顯眼,那個男人明顯看見了,原本就慘白的臉色透著一股子黑氣,周圍忽然就刮起了一陣風。
“安靜!”
顧長歌皺眉,話音剛落,周圍的風就止了。
怪風,怪人。
“長主,長主,我是被害死的,有人要害死我!”
李明霏毀在顧長歌的麵前,他不是人,隻是魂魄而已,觸不到地板,一張慘白的臉上都是不甘。
“你想回去報仇?”
顧長歌的聲音有些嘲諷,看著眼神飄忽,不說話的李明霏,她突然感覺有點累了。
“長主,長主,我冤枉,害死我的絕對是李明峰,他就是看中了我手中的股份,哼,他……”
顧長歌手一抬,製止了李明霏後麵想說的話,她對他家的那些事兒沒有一點興趣。
“說點有用的的,你準備什麼時候投胎去。”
顧長歌的表情有些漫不經心,她算是這個世界的維護者,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出生的,腦中的使命也隻是維護人界和地府的和平而已,她什麼都不知道,知道的隻是自己的名字叫顧長歌。
“投胎!長主,我是被人害死的,我不能去投胎,明際沒了我不行!”
眼前的李明霏的身上突然冒出了幾縷黑煙,原本有些憔悴的麵孔猛然猙獰起來,眼睛充血,眼神發狠,甚至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指甲都開始變黑變長。
坐在廚房吃飯的顧長歌沒有一點驚訝,她拍了拍手上的麵包屑,手中端著一杯牛奶,空著的手一揮,一個金色的鍾罩直接將跪著的李明霏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