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謝謝。”
顧長歌猜不準陳心儀的目的，隻是接受了她的安慰。
“哇，你皮膚真好，我這兩天熬夜又累，都起了好幾個痘痘了，真羨慕你。”
嘴上說著羨慕，眼中的感覺卻十分的平淡，顧長歌有些牙疼，說實在的，她實在是不太願意和表裏不一的人相處。
“嗬嗬。”
不知道回什麼的顧長歌隻是笑了笑，隨後正好聽見齊玨在前麵不耐煩地看著她，從陳心儀的手中接過東西，然後道了一聲謝，離開了。
身後的陳心儀看著顧長歌的背影，“真是一張漂亮的臉蛋。”
微微的歎氣中帶著羨慕。
“你跟她說什麼話，你是我的助理。”
齊玨有些不高興的皺著眉，他不喜歡陳心儀，自然也不喜歡顧長歌和陳心儀有過多的牽扯。
“下次不會了。”
顧長歌乖乖的認錯，倒是讓齊玨有些驚訝，不過內心不高興的情緒倒是少了。
“跟你說過一遍了，你怎麼還不換個眼鏡，沒錢我借給你，看著這個碎鏡片我鬧心。”
齊玨伸手，想將顧長歌的眼鏡摘下來，顧長歌側身躲過他的手。
“戴習慣了，不礙事，看得見東西。”
廢話，這東西可不能拿，天道那個小妖精還等著抓自己的破綻呢，現在太陽這麼大，回頭瞎了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才好，真慘，當初不就借了它一點光嗎，至於這麼小氣嗎，橫豎她這個盜版也沒礙著它啊，心塞！
“跟在我身邊，你這麼一副窮酸樣，回頭別人怎麼看我啊。”
齊玨皺著眉，顧長歌的眼鏡已經碎的不成樣子了，他甚至都在想，是不是因為她眼睛這麼碎才看不見自己的美貌。
“那我不讓別人看見？”
顧長歌小心地建議，她每次都跟在齊玨的身後低著頭，存在感小的可憐。
“行了行了，不換就算了吧！”
齊玨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也就沒再管顧長歌了。
下班的時候顧長歌並沒有走，而是待在辦公室裏，晚上八點的時候，公司裏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顧長歌的眼睛眨了眨，然後起身，去了洗手間。
她這算不算是以身作則，深入敵方，再沒有比她更盡職的長主了，顧長歌覺得自己棒棒噠，給自己點個讚。
顧長歌一動，陳心儀就知道了，她也沒走，跟經紀人說自己想要多練習一點。
公司裏麵是有員工宿舍的，經紀人也就沒管她。
“長歌，你還好嗎？”
從洗手間出來，顧長歌就不出意外地“偶然”遇到了陳心儀。
“還行。”
顧長歌看了陳心儀臉蛋幾秒，臉依舊是那張臉，隻是卻沒有最開始看見了那麼好看了，仿佛是失了魔法的鏡子，露出來的不過還是本來的麵貌。
“怎麼這麼看著我？”
陳心儀心裏有鬼，臉上閃過一點慌亂，摸著自己的臉，語氣有些怪異。
“你很漂亮。”
顧長歌挑了挑眉，陳心儀聽到她的話卻鬆了一口氣，上一次移植的人皮已經快到時間了，如果再沒有合適的皮的話，她就要恢複原樣了，她不要，她不要，她不要回到原來那個醜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