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被喝了血?”
閻王的語氣中有調侃顧長歌的笑意,可是如果顧長歌注意觀察會發現閻王的眼睛深處沒有一點笑意,而是濃濃的煞氣。
自己寶貝死的人,自己都不敢碰,那個骨頭架子,是誰給他的膽子啊!
“......”
顧長歌老臉一紅,以她的能力,打一個白骨不過是一根手指頭的事情,結果她竟然被白骨上了,這說出去,委實有一點丟臉了。
“這是個失誤,沒有下次。”
顧長歌一臉正經,眼睛中都是真誠,語氣嚴肅的就像是給閻王做一個承諾。
顧長歌待人一向如此,人界長主,明明是比他們身份還要高的存在,偏偏沒有一點架子。
“疼不疼?”
閻王好像歎了一口氣,用手輕輕地摸了摸顧長歌的皮膚,顧長歌的體溫偏低,略低的體溫摸上去涼涼的,被白骨咬出來的痕跡已經看不見了。
“不疼。”
顧長歌倒是沒受多大的傷,隻是覺得自己丟了不少的麵子而已。
閻王的眼神有些昏暗,頭不由自主地湊近了顧長歌的頸邊。
顧長歌一哆嗦,然後捂著自己的脖子,看著靠近的閻王,金色的眸子裏麵存在著驚訝。
“還好,沒留疤。”
閻王不著痕跡的移開了身子,隻是手卻握緊了。
“不過是小傷。”
顧長歌笑了笑,閻王一向是這麼小心謹慎,不過白骨傷不了她。
“要去看看他嗎?”
兩個人來到關押白骨的地方,原本潔白無瑕的骨頭架子現在烏黑一片,隻留著骷髏頭,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長,長主。”
白骨看到顧長歌的那一眼,原本黑黝黝的眼眶突然冒出了兩團藍色的火。
“沒了人皮,他快要消失了,他不是靈魂,不過是一副有了意識的骨頭架子而已。”
閻王給顧長歌解釋,顧長歌點了點頭,然後蹲在了白骨的身前。
看到顧長歌離自己這麼近,白骨眼眶中的火又熱烈了幾分,甚至還帶著一點詭異的熱切。
“長主,長主,你救救我。”
白骨不想死,他在人界生活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能夠出來走動,怎麼就能直接消失呢,他還沒將人界逛完呢,他沒有擁有屬於自己的一副皮肉,那麼多的事情沒做,他怎麼能死呢?
顧長歌覺得自己得笑,而且要皮笑肉不笑,她是給了他多大的錯覺,覺得自己是朵到處散發著芬芳的白蓮花,一次又一次的挑釁自己?
“怎麼救你?”
顧長歌的表情木然,手指在白骨的骨頭架子上麵點了點。
“隻要隻要一碗血,您隻要給我一碗血,等我有了皮肉,我就辦法報答您。”
這下顧長歌的神情古怪了,她見過不少的鬼魂,這麼扭曲的她還是頭一次見到。
“我要是不救呢?”
顧長歌實在是不知道白骨哪來的自信,梁靜茹不是派發勇氣的嗎,他怎麼多出這麼多自信,突變了吧?
“您怎麼能不救呢?”
白骨很顯然沒想到顧長歌會這麼說,原本跳動的兩簇火苗詭異的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