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姐姐是被人拉下去的。”
小男孩兒睜著眼睛，拉著爸爸的褲子，大大的眼睛裏還疑惑著，那個人是從水裏冒出來的呢。
“什麼？”
兩夫妻顯然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他們以為女兒也許是滑了一跤，所以跌倒沒爬起來，這才溺水了，從沒想過她是被人拉下去的。
兩個孩子畢竟還小，當時一直都在他們的視線之內，等他們發現女孩兒溺水，還是兒子的哭喊，等他們過去的時候，小女孩兒早就不省人事了。
“小彤，姐姐是被人拉下去的嗎？”
媽媽蹲下來，抓著男孩兒的肩膀，男孩兒點了點頭。
警方聽了男孩兒的話，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謀殺，可是誰會對一個孩子下手呢。
“王隊，隔壁別墅來人了。”
小警察在王隊長的耳邊說了一下，王隊長若有所思，然後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色雪紡裙的女生，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帶著一個破舊的眼鏡，倒是長的不錯，不過麵無表情的。
“我能見見那個孩子嗎？”
顧長歌看著王隊長，眼裏都是真誠，讓人情不自禁地同意她的話。
“奧，我是顧長歌，是隔壁別墅的，我朋友今天也溺水了，我們買了一點薑糖水。”
說完，顧長歌將手中的薑糖拿了出來，帶著眼鏡的眼睛有些擔心地看著裏麵的情況。
“你們也溺水了？”
男孩兒的媽媽看著顧長歌，也是，當時那個身材不錯的小夥子還是被這個小姑娘救上來的。
“……恩。”
顧長歌有些“猶豫”地點了點頭，看了警察一眼，想說什麼卻又不好說的樣子。
“我朋友說，他當時在水裏有人拉他的腳。”
說完以後自己倒笑了起來，臉色也有些紅。
顧長歌悄悄地觀察著周圍人的臉色，果然幾個人的臉色都有些怪異。
“姐姐，我姐姐也是被人拉下去的，那個人是青色的皮膚，嘴很大。”
小孩兒屁顛屁顛地跑到顧長歌這邊，一個勁兒的給顧長歌比劃那個人的長相。
青色的皮膚，咧到耳邊的嘴，這哪是人啊，警察都覺得是小男孩兒胡說，顧長歌卻知道小男孩兒是真看見了那隻鬼。
“我能去看看那個小女孩兒嗎？”
顧長歌看著女孩兒的媽媽，可能是共同經曆的原因，女孩的媽媽沒有反對，直接將顧長歌帶進了房間。
開門的一瞬間顧長歌看到餘光中一道青色的影子突然一閃而過，顧長歌扶了扶眼鏡，然後走到小女孩的床頭前，又是那股海鹽味，尤其在床頭的水杯那邊最為明顯。
小女孩兒顯然是昏迷了，而且因為驚嚇過度，她的靈魂已經有些不穩定，如果自己再來晚一點，隻怕這孩子就救不回來了。
“她還這麼小，一定沒事的。”
顧長歌裝作不經意地樣子摸了摸小女孩兒的臉蛋，手在小女孩兒的眉心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