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李瑞雪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看著阿冥的表情有些僵硬，還有些不敢置信，在她看來阿冥是對她有好感的，畢竟她是他們班上最好看的女生的。
“你別後悔！”
咬牙切齒地丟下一句話，李瑞雪也不管地上的小綠毛，直接走了。
倒是顧長歌沒想到阿冥會這麼不給李瑞雪麵子，看著阿冥平淡的臉色有些深思。
“姐姐，我們回去吧，阿冥餓了。”
顧長歌點頭，牽著阿冥的手，這孩子不簡單呢。
天帝：長歌……你……
長主：有話快說。
天帝：你好好照顧那個孩子。
顧長歌看著手中的信息，有些莫名其妙，天帝對阿冥是不是太關注了，真的不是他和鬼母的私生子嗎？
顧長歌將手機放回口袋，口袋再次振動了一次。
“姐姐？”
顧長歌的身體一僵，看著有些疑惑的阿冥，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天帝：那所學校就是當年鬼母收魂的那座村莊，所有的屍體全都埋在那所學校的下麵，長歌……阿冥是在用自己給鬼母還債啊！
“先回去吃飯吧！”
顧長歌扯出一個微笑，握緊了手機，在對待鬼母的這件事上，她從未覺得自己做錯了，將近千條人命，那是一整座村莊啊！
“怎麼無精打采的？”
第二天送阿冥去了學校，顧長歌原本打算將道符放在阿冥的身上，可是想起天帝的話，她遲疑了。
送阿冥去學校之後，顧長歌就來到了地府。
顧長歌的情緒一向很少，閻王很少看見她這麼苦悶的時候。
“沒事。”
顧長歌擺了擺手，趴在沙發上不動彈。
“因為鬼母？”
閻王坐在顧長歌的旁邊，手中捧著一本書，眼睛上還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嘖嘖，真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當年你廢了鬼母的修為，讓她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人類，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輪回，所有的輪回中，鬼母原本應該是無子，阿冥是個意外。”
“當初鬼母將手伸進了人界，殘害了一個村莊的人，一千多條生命，我沒辦法視而不見，可是，鬼母已經受到懲罰，這件事情，阿冥是無辜的。”
顧長歌很煩躁，她想要和阿冥談談，那麼乖巧的孩子沒必要搭上自己的生命，當年的事情與他無關。
“再無辜又如何，那一千多個魂魄甚至連投胎的一個都沒有，他們無法進入地府。”
當年鬼母一直想要取代顧長歌的位置，顧長歌的修為要比她高的多，為了提升修為，她不惜聚集一千多個魂魄，吸收魂力，隻可惜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可是這不是阿冥的錯，他隻不過是一個孩子。”
顧長歌絲毫不擔心阿冥發現自己殺了他的母親，天帝將阿冥交給自己，讓自己好好照顧她，難免存著化幹戈為玉帛的意思，隻是鬼母已經不是鬼母了，這和一個孩子有什麼關係？
“長歌，這是他的宿命。”
閻王的眼神複雜，阿冥雖說是鬼母的孩子，可是這孩子頗具佛緣，天生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樣，如果不是西方那位打了招呼，天帝也不可能親自來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