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雄去春龍處吃喜酒回家來,不多幾天,他接表兄的電話,就叫他去吃喜酒。二天後,他就按時去了。
到了那兒,就見沒有那些大老板家辦喜事那種熱鬧的場麵,一切都是冷冷清清的。他的表兄叫飛來。是她母親的兄弟的兒子。
這個表兄很少與他聯係,就是聯係了,由於春雄幹的都是包頭工作,別的什麼人也難以容得下,既然幫不了他的也就不會理會的。再說這個表兄弟也很少求過他,所以一直少聯係了。
看到這樣一個場麵,春雄真是覺得很是寒酸。這家是他的最密切的親戚,如果是知道這樣的話,他可以不來啊。
見了真不好意思來吃喜酒。可最親密關係的親戚叫來吃喜酒總不能不來的。現在既然來了,他也隻好勉強坐下吃了。春雄表兄的兒子結婚,早在上午那姑娘已被送進家門,當時的場麵也是冷清的。
到春雄到來時,已是村中的好友與最密的親戚過來吃喜酒的時候了。來的人隻三幾十個之多。那有千百桌酒席那個數目?
來的人給他表兄的紅包,可以看出那個紅包是不多的錢,那有大老板家紅包的大?如果是一些象春雄這樣大老板一類的,他們就不收紅包的,可小一些的就收了,他們人家給的紅包還要大的。
出現這樣的情況,就是人們的意識裏還希望他會幫自已的忙,與老板拉好關係,或者有一天幫忙的時候,就可與別家不同了。
再說,這些老板他們一定會在酒席方麵做得很高檔,於是不能小氣給人家小紅包啊。如春雄這表兄一類的人,人家就知他是窮人,做的酒席一定不好。不好酒好菜,人家怎麼會給過大紅包呢?
所以春雄看到那些來吃表兄酒席的人,都是給的小紅包。春雄一見內心充滿了同情。於是就從身上掏出了幾千元給表兄。
這個表兄一見這樣,就太是感動了。本來這次他做酒席是想不收紅包的,人家給多給少,他不在意啊。別的鄰居或親戚,給的少,他真的不在意,他本來早已想做此酒席送給他們吃的。
來客不給錢,最好。可他們都愛給自已一些了,不受領也不好。人家以為他窮,占了窮人的便宜是不好受的,所以無論如何要給他,也就收領下了。怎知來客中的春雄給他這麼多的錢?他真的意料不到啊。
他硬是不同意收,可春雄看到他的家境,自已過來吃酒,怎麼可以不給紅包吃呢?
他真想多給點,可是想到有這麼多的親戚,可都是少給他們錢財的。平時少與親戚們聯係,那些有困難,那些富裕的,他全不知。
今天來這表兄處,一見他家裏的景況,他就難過。他不來還好,那就不理會這麼多,來了怎麼不給這錢呢?春雄也執拗著要他領下。他的表兄拗不過,隻好收下了。看看大家都到齊了,於是就各人找好位置坐下。
春雄與表兄同坐一桌。這也是少有的。照理主人不與客人同一起坐吃結婚喜酒的,可這家因為婚酒席太少了,隻幾桌之多,所以也不講究這個了。都是親密的人,也不在意這些了。
於是春雄表兄一家就散布在各桌酒席吃了。當然沒有什麼主持,也沒有歌舞增加喜慶氣氛,那熱熱鬧鬧的場麵沒有的。
更多的是簡單、冷清。那些來吃酒的人,好象自身也感到是冷清似的,各桌也沒有更多的言說,於是幾桌酒席總是死去沉沉的。
有的人想打破沉寂的氣氛,起來為主人敬酒。可看到春雄的表兄,他也不在意這些。他自身覺得如此做了有點兒受不了似的,於是隻很有心事地在吃悶酒。這一情景那個想敬酒?
想拉起了熱鬧氣氛的人,他如何還再有心情理會呢?而春難,這如此的場麵,他是力爭使自已不被眾人知自已是表兄的親戚。如果他們知他是個大老板的話,那就很沒意思了。
如何讓這樣的一家,成了一個在婚慶的日子裏這樣寒慘呢?那個不責罰他這老板是個很無情的人,很吝嗇的人嗎?
所以春雄也不想說什麼話了。此時,隻見他的表哥說:“我兒結婚真的是想什麼酒席也不開的。這幾桌原來也不想開。
隻是由於想到既然是結婚嘛,就應有一點兒喜慶才好。雖然不大的喜氣,做幾桌給自已的親密朋友和自已的最近的親戚吃了,也還是好的。我打算不收什麼禮金的。可大家也都給了我,弄得真是不好意思了。
今天我兒的結婚,隻因為自已是窮人家,就沒有錢請眾人吃了。也沒有更多的錢開大酒席請村裏的人和別的親朋好友,我自已真的心理有愧啊,可也是沒有辦法之事。我對大家不住了,也是無可奈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