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處有一青鬆向外斜橫生出,枝長葉茂。除根部緊抓山崖,其它枝杆皆長浮空中。杆下便是萬丈山崖。此時兩人身在樹杆之上,枝葉隨著二人身子起落搖罷不定,若二人一腳踏空或枝杆不堪承受二人之重,便會跌下山去,摔個粉碎。
風去歸瞧的心中怦怦直跳,見二人在樹枝之上換轉身形,左右飄蕩。他愈瞧下去愈是驚險。風去歸終忍不住勸道:“兩位老伯,你們兩個別打了,那塊肉已經讓我吃了,再打下去肉也變不回來了。你們不怕掉下去嗎?”
路大昌在一個樹枝上輕腳一點,身子彈到空中,以俯衝之勢向路大盛頭上拍來,口中言道:“這個人豈人太甚,若是今不給他點厲害嚐嚐,我肯定三吃不下飯來。”路大盛不避反舉掌向上迎道:“我知道你無論做什麼事都喜歡贏別人,可惜,你偏偏贏不了我。”
路大昌怒道:“誰我贏不了你。”他將平生之力拍出,身子又呈空中俯衝之勢,其力道隻怕不下千斤。路大盛也將全身力氣使出。雙掌相擊,隻聽‘啪’的一聲,路大盛腳底青鬆承受不了二人之力,從中斷成兩截。
風去歸嚇的‘啊’了一聲,急忙閉上眼晴,心中道:“壞了,樹杆已斷,隻怕兩位老伯、、、老伯都要掉下去了。”過了片刻,他睜開眼晴,現山崖上沒有了兩個人的蹤影。風去歸心跳加快。心道:“兩個人真的掉下了山崖去了嗎?”
他緊跑幾步,來到山崖旁邊,低頭望去。隻見兩人並未跌下山崖。他們各自單手扒著一塊崖石,但另一隻手仍在相互打鬥。風去歸見二人無恙,才稍微鬆了口氣。他衝下麵喊道:“別打了,再打下去恐怕真的要掉下去了。”
路大昌在下麵喊道:“孩,那塊肉你吃了也就吃了,我問你,你實話,那塊肉是誰的。”風去歸臉一紅,他不會撒謊,答道:“那塊肉,是、、、,是原先和我在一起的老伯的。”
路大昌聽了此言,哈哈大笑。他一縱身,身子扶搖直上。躍至山頂。對風去歸道:“雖然你頭長的瞧起來很笨,但是還算一個好孩。”他對山崖下麵的路大盛道:“你聽到沒有,他自已都承認那塊肉是我的。”
風去歸眼前一花,路大盛一縱身也躍至跟前。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但嘴上卻依舊不依不饒的道:“孩子都喜歡謊話,你是他的,見肉上麵寫他的名字了嗎,你見到是他把肉從豬身上割下來了的嗎,你見到是他烤熟的嗎,你見到是他買的嗎?”
他一口氣質問這麼多,將風去歸問的啞口無言,訥訥道:“我見到他之時,他手裏就拿著那塊肉,自然是他的了。肉是不是他買的,我不知道。”
路大盛得意撇了路大昌一眼道:“瞧明白了吧,孩他也不知道,可見這塊肉是誰的誰也不準,你是你的,我偏是別人的。路大昌剛才打架吃了個虧,自已打賭的彩頭又讓風去歸吃了,明明是自已的肉,自已占著理,卻被路大盛成自已沒理。不覺心中火氣又冒了上來。他怒道:“是不是我的關你什麼事,輪的到你管嗎?”
路大盛道:“我是你師哥,自然能管著師弟。”路大昌道:“明明我是師哥,你偏要和我搶。”路大盛道:“誰武功高誰就是師哥,你打不過我,自然就應當叫我師哥。”路大昌越越氣,揮掌向路大盛拍去:“誰我打不過你,咱們再打一次。”路大盛揮掌接招,道:“你就算打一千次,一萬次,也打不過我。”兩人著,又戰在一起。
風去歸在一旁聽著二人話,感到可笑,心道;“這兩個人都這麼大年紀了,還爭來爭去,如孩子一般。我估計勸他們別打他們也不會聽我的。爺爺帶我去華山找爹爹,還沒找到,爺爺就死了。我現在怎麼辦,我現在應當去哪裏?”
他想起自已的身世,突然之間悲傷襲來,再瞧二位老伯,已不似剛才那般可笑。這時,遠處山峰突然傳來喝彩聲。此山峰與彼山峰相距有數裏之遙,但在此處卻聽的清清楚楚,可見喝彩之人恐有數百之眾,否則不會傳至如此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