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幹人便是華山主持群雄在白布上留名的張暮遲,田太庸等人的弟子。那名高個健壯之人叫方達,此人原先是道家裝束,後來顯的紮眼,便換成粗衣裝扮,胖子叫錢通四。道士打扮的是方達的師弟叫劉誌,年青人則喚孫威。
當日一幹人下了華山之後,沒有散開,而是徑奔保寧府縣城,保寧府知府名叫紮格日,此人是八旗子弟,靠著祖守福蔭混了個知府官位,其實本身並無多大才能,上次保寧府糧庫被劫,上麵原本興師問罪,多虧他上下打點,這才保住官位,但多年搜刮的財產也打點幹淨。他雖然治理一方沒有多大本事,但搜亂民脂民膏卻點子頗多,錢沒了,自然向百姓要去。百姓不堪重負,自然被逼的幹那造反之事,知府都如此,手下的官吏自然上行下效,好好的一個保寧府被他治的盜賊橫行,無法無。故此方達等人才敢在此地堂而皇之的出入進去。
方達等人在保寧府如此光明正大,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這些人在官府之中安插有眼線。官府一有動靜,這些人一之內便知曉。言百春被弘曆打下山後,猶自放心不下,派唐老大專門走了一趟保寧府,拿著信物,囑咐紮格日四皇子不日既將去保寧府,命紮格日派人暗中保護。紮格日聽四皇子微服私訪,嚇了一跳,日夜派人把守通往保寧府的交通要道。他為官久矣,心思四皇子來此,不鳴鑼開道,至少排場肯定不。所以吩咐手下之人專門注意抬轎並穿著不俗的大隊人馬。弘曆身邊隻有肖嚐紅,而且二人俱都裝扮成尋常百姓模樣,這樣的人每日大路之上不知有多少,所以派出的人等了二月,也沒截住弘曆。不過此事卻傳到方達等人耳中,派人仔細打聽推敲,這才明白華山之頂不肯在白布上留名的華衣青年便是當今四皇子。一幹人打探清楚,一個個追悔莫及。田太庸,張暮遲等人當既派手下弟子至保寧府各個客棧路口,打探四皇子的行蹤。一幹人也追查了二個月,依舊一無所獲。故此在屋中喝酒解悶。
王破書在外麵聽了半晌,見屋中之人續續叨叨,似乎對四皇子的行蹤也是一籌莫展,再聽下去無益。便打算返至屋內。突然,聽到自已所居房屋有人喝道:“你是什麼人,來我們房中幹什麼。”聲音粗亮,聽音似是風去歸之聲。此喝不但將王破書驚動,屋裏的人也俱都聽到。王破書心中一慌,碰了窗格一下。方達喝道:“外麵有人偷聽。”幾個人心中一凜,身形如脫兔一般,飛身出了屋子。
王破書心中驚慌,急忙轉身向自已屋中跑去。方達已瞧到他的身影,喝道:“什麼人,居然敢偷聽我們兄弟談話。”他一邊著,一邊抽劍,疾向王破書的後背剌去。王破書聽到後麵風聲一緊。也不向後觀看,抽出刀。‘當’的一聲將劍蕩了出去。方達喝道:“點子夠硬,兄弟們不要讓他跑來。”
他一抖手,三枚飛鏢直奔王破書的後心。王破書聽到後背飛鏢出尖利之聲。不敢托大,急轉過身,‘刷刷’數刀,將三枚飛鏢打落在地。他身形一緩,錢通四等人已到近前,閃身抄到他的後麵,將他後路堵死。
王破書見自已讓人家圍住,想跑已無可能,也停住腳步,拿刀守住門戶。方達一揮劍,指著王破書道:“你是什麼人,為何要從偷聽我們兄弟話,快。”王破書冷笑道:“你們一幫賊人,華山之會你們運氣好,僥幸跑了,不躲的遠遠的,居然還敢在此商議擄走四皇子,賊膽不。”
方達臉色一緊,道:“原來你是官府的人。”王破書把身子一挺道:“不錯,你們這些賊人行蹤我等早已掌握,若有自知之名,趁早將手中的兵器扔在地下,乖乖的給我歸案,否則,一旦大隊人馬來此,你們一個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