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去歸聽她言語悲切,聲音略帶絕望,一時之間不知什麼話。他搖了搖頭道:“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姑娘,而且是一個心腸很好的好姑娘,你是為了救我才騙我,我怎麼會怪你呢。”青芽突然之間將腳步停住,她再也忍耐不住,一下子撲到風去歸的懷裏,放聲大哭。苗人女子甚是開放,不比漢人那麼多的禮儀。但風去歸長這麼大以來,還是頭一次讓女孩子給抱住。隻覺鼻孔之中嗅到一股清香,懷中一片柔軟。他情不自禁將青芽抱在懷中,腦海中卻顯出葉質潔的臉龐,心中思道:“若是質潔妹子也這樣抱著我,那會是什麼樣的情景。”想起葉質潔,突然他感到自已的心口又是一陣大痛。他推開青芽,道:“青芽,你剛才是不是又念咒語了,我的心口怎麼又是那麼疼痛。”青芽聽到此言,刹那間萬念俱灰,她抹了一下眼淚,強裝出笑容,道:“風哥哥,你知道前麵是什麼所在,前麵便是我苗人的禁地,聽裏麵關了一個怪物,自我記事那起,他就一直關著,聽誰要是入了這片禁地,誰就會中這個世上最厲害的蠱毒,所以自到大,我都沒有到過這裏。
她怕風去歸還在想葉質潔,心口再次疼痛,所以才故意扯到別的事上,讓他將注意力移到別處,果然,風去歸聽了青芽的話,心口也不再疼。愣怔道:“青芽,既使你們苗人禁地,那你帶我來此作什麼?”青芽笑道:“就是因為這裏是禁地,其它苗人都不敢來到這裏,所以我才把你留在此處,回去去取解蠱之物,這樣,就沒有人現你了。”風去歸不覺一陣失望,道:“其實,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突然改變主意,不回山寨了。”其實剛才隻要風去歸抱住青芽的那個瞬間,在青芽心中,也期盼風去歸勸她離開此地。可是風去歸當時想的卻是另一個女子。青芽灰心失望之際,已對風去歸不再奢求。當下笑道:“風哥哥,其實你誤會了。好了,你在此處不要亂闖,我去去就來,切記,你留在此處,不可亂動半步。”
青芽心關切囑咐完畢,轉身便向原路返回,風去歸望著她離去,不覺一陣惘然。眼見青芽身影消失。風去歸向左右打量,見此地甚是僻靜,身後樹林中隱約顯出幾間石房子,石房子前麵是一排精鐵做成的柵欄,但因為時間長久,上邊鐵鏽斑斑,雜草青藤纏在柵欄上麵,如一道然綠牆阻住去路。柵欄旁邊的幾棵大樹上,綁著五彩布條,隨風飄擺,不出詭異神密。風去歸心中想道:“瞧此地情形確實極少有人來此,青芽此處關著一個怪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正思忖之間,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之聲。風去歸心中一動,思道:“想不到青芽這麼快就返回來了。”
他回過頭,低低喊道:“青芽,你回來了。”話剛出口,就是一愣,原來來人並非青芽一人,而是兩人,除了青芽外,另一個居然是路大昌。青芽被她推著,踉蹌前行。風去歸便是一怔,愣道:“是你,你怎麼會在此地。”他的眼神停留在青芽臉上,隻見她一臉急色,手指比劃,卻不出話來。心中一急,道:“你把她怎麼樣了。”路大昌嘿嘿一笑道:“自你們二人在苗嶺山下剛一露麵,我就注意到你們了,孩,沒想到你的命還真大,居然沒讓蟲子咬死,妙極妙極,更讓我高興的是你居然出現在苗嶺,看來老爺非要把你拿走的東西還給我不可,秘經就在她的身上,你和她又在一起,事情可就好辦多了。”
原來當日青芽在莊內放出毒蟲之後,路大昌見勢不好,急忙逃離山莊,一口氣跑了十幾裏,才將身後的毒蟲甩掉。他沒有得到秘經,自然不會甘心。尋個地方呆了一晚,第二,依舊回到山莊打探,現山莊內已經空無一人,那些毒蟲也俱都散個幹淨。路大昌在山莊內各房屋找了個遍,依然一無所獲,他不禁大為愁悵。心中思道:“昨日我離去之時,見那個孩被蟲子壓在下麵,不知道是死是活。如果死了,那我的數十年的功力也沒了。之前我認為他死了,但他仍撒歡亂蹦的活著,所以沒見到他的屍,就絕對不能認定他死了。但縱然他活著,秘經卻仍是沒有著落。昨日那些苗女將此莊的蟲子全都放跑了,今又不見山莊裏有半個人影,可見這個山莊他們是不打算要了。縱使有什麼寶貝,也自然帶回苗嶺。想要得到秘經,不定還要到貴州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