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心道:“這個路老頭現在還在生我的氣,故意出此難題來刁難我。”他腦子轉的極快,當下哈哈笑道:“現在紫嫣姑娘人事不省,若路大盛前輩不去救治,自然是路大昌前輩勝了,隻要兩位前輩鬥下去,那兩位誰都永遠不會輸。”
路大昌聽到此處,突然腦子一轉道:“對啊,若不是我先開始救治,路大昌怎麼救的活紫嫣這個姑娘,是我救了一半他才救活的,否則這姑娘恐怕早就死了,如此來,救活這姑娘有我一半功勞,所以,我不能算輸。”
他見紫嫣服用下丹藥好,臉色呈現紅潤之色,心思自已要輸,二人打賭之時言明,誰輸誰就是師弟。此時他心中自然鬱悶之極,若要當路大盛的師弟,真比殺了他都難受,但若是耍賴,不光路大盛會譏笑自已,恐怕自已也瞧不起自已。此事讓他煩惱不已,突然聽了剛才弘曆之言,如撥雲見日,心中刹時亮堂許多。
他對弘曆笑道:“不錯,不錯,你這個孩回答的很好,之前你與姑娘合夥騙我之事一筆勾銷。”
弘曆見他突然之間開心之極,心中有些奇怪,但知道這二人平日瘋瘋顛顛,不能以常人心態論之。當下也未想太多,路大盛見路大昌突然變色,也是驚異,斜眼望著他,在猜測他為何突然之間如此高興。
這時,巴質潔又輕輕拉了弘曆一下道:“黃哥哥,這個女的他一直瞧著我,瞧的我有些害怕,你是不是和他們很熟呢?”弘曆笑道:“也不是太熟,我上苗嶺之時便是他們帶我去的,僅僅認識而已。”
巴質潔道:“黃哥哥,我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咱們還是離開此處吧。我覺的她見我和你在一起,仿佛很生氣的樣子。”弘曆低低道:“他們是苗人,而我們此去是和苗人打仗,所以她才用那種眼神瞧我們。”巴質潔聽了此言,臉上笑道:“也是啊,她們是我們的仇人。”
青芽聽到二人聲低語,心中甚是難過,付道:“如果讓風哥哥和姐見到他們如此親密的樣子,不知道會怎麼想,但那叫質潔的女子對黃公子如此親熱,也並非不是一件壞事。”她這樣想著,臉上神色怨恨中還略帶著一絲高興,神色甚是複雜。
這時,懷中的紫嫣輕輕幹咳了一下,青芽猛然從沉思中驚醒,她口中輕喚道:“姐姐,姐姐。”紫嫣睜開雙眼,茫然的望著四周,道:“我這是在何處,我是不是已經死了。”青芽聽了此言,心頭一酸,道:“姐,你活的好好的,真不容易,你到底活下來了。”
紫嫣聽到青芽語音略帶著一絲酸楚,不覺眼淚也流了下來。道:“我知道我身上的傷是我義父打我一掌所致,他必定現我救了黃公子,故才打我一掌,我的媽媽呢,她勾結外人,欲對我們苗人不利,我、、、我這一輩子也不想見她。”
青芽搖了搖頭道:“姐姐,你為何要這樣的話呢?夫人她,她已經去世了。你中了領一掌,傷了心肺。原本活不成了,是夫人為了救你,將她身上的心肺給你換上。你才活了下來。所以,你就不要再怪夫人了。”
紫嫣聽了此言,麵色一怔,表情呈現出一絲悲痛,突然之間。她“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又不省人事。
等她再次醒來,見自已躺在一張床上,打量四周,見此屋陳設甚是豪華,她身上鋪著猩紅洋被麵,床的兩邊設一對梅花式洋漆幾.左邊幾上放著文王鼎匙箸香盒, 右邊幾上汝窯花瓶,內插著幾朵紅花,並茗碗痰盒等物。地下麵西一溜四張椅上, 都搭著銀紅撒花椅搭,旁邊桌子上麵茗碗瓶花俱備,一個身材高猛的男人坐在床邊怔怔的望著她,正是黃四,青芽在一旁垂手侍立。
他見紫嫣醒了,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紫嫣見此人身材雄猛,表情威儀,氣勢逼人,心中想道:“此人是誰,為何我覺的如此親近。”當下應道:“我叫紫嫣。”黃四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可知我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