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青年明顯是沉不住氣的那種人:“小****,大爺和你說話呢,你他媽沒聽到嗎?”
文斌一驚,這才開始注意眼前的情況,原來有人要趁火打劫,文斌一眼若是看不出來那麼她也就真的有些腦袋有問題了,而且是有很大的問題,難道趁火打劫人家還和你說一聲不成。
文斌頓時警惕性上來了,謹慎的看著眼前這幾個小青年,雖然並非無惡不作之人,但強搶民婦也是會發生的,她可是不會做那個替死鬼的,這種事情愛誰去誰去,她可是一點興趣也是沒有的。
突然腦中繪製出了一些電視劇裏的畫麵,如此場景之下,那麼女人們都會做出有一個動作,那麼就是撒丫子跑路,不管跑多遠,隻要往人多的地方跑一般都會沒事的。
所以文斌首先想到的就是四處用眼角掃描,哪裏才是最好的逃跑路線,幸好今晚出來之前穿的是運動鞋,若是換成高跟鞋,更是別提有多麼窘迫了。
雙手一揮,迅速在身前來回劃動了幾下,做出了一個跆拳道的專有動作,動作雖然並不是很有力氣,但學的也八九不離十的像了,對麵幾個小青年明顯一愣,瞪大著眼睛看著她。
文斌喝喝出聲,擺出一副武林高手的架勢,接著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對麵幾個小青年還以為這次遇到了一個女強人,剛要生出的膽怯之心一下子沒了影子,隻見文斌邁開雙腿,猛的就竄了出去,速度之快和奧運冠軍的百米衝刺都有的一拚了,顯然文斌終於意識到,被他們抓住自己會是一種什麼樣的下場了。
生不如死,死都不能死,這樣的痛苦愛誰去享受誰去,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抱著這個心思,一直就是一個跑,剛才心中那份憂傷低落的心思,在這麼一跑之下,似乎也淡化了不少,因為一件事會替代另一件事,兩件事是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的,所以,情緒也是一樣的。
文斌拚了命的往人多的地方跑,城市的岔路雖然少,大商城卻是多的很,文斌眼疾手快的竄進一家連鎖衣服店,後麵跟著的幾個小青年顯然錯過了這一幕精彩的跨越。
注定與文斌分道揚鑣了,待服務生問文斌:“小姐,你需要什麼服務?”的時候,文斌才從剛才的緊張中恢複過來。
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令得一旁的服務生掩嘴而笑,這小姑娘真有意思,貌似和別人玩賽跑呢,這個樣子可真可愛啊。
若是文斌知道,此時此情他的表情竟然能夠用可愛來形容的話,那麼他真的可以去找個耗子洞鑽一下的衝動了。
文斌離開衣服店,趕往醫院,醫院的氣氛雖然讓人很是難受,但因為小健的存在,所以他必須要來,手裏拎著一些剛買來的東西。
小健安靜的躺在床上,文斌內心微微一歎,這似乎中的奇跡為何還不出現。
植物人若是真的能夠醒過來,而且是輕易間就醒過來,那麼也不比稱之為不會說話的人,不會動腦思考的人就是植物人了。
世界上本就是男女之事最難搞懂,他要比親情,比友情更加難以自拔,難以讓人接受,但也是最為直接,最為火熱,最為執著,最為神聖,最為激情的一種情感。
愛情,是人類與生具備的一種功能,這種功能就同於你本來就應該今天來出去買東西,口渴了喝口水,餓了吃頓飯的那般直接,抑或是都成為了一種最為玄奧的從詞彙,本能。
小健安靜的躺著,這樣安靜的麵容,看起來更加憨厚樸實,這樣的一個貌似還是一個小孩子的男人,就是文斌心中一直牽掛,而放不下,卻真正的喜歡的那個人。
她不知道小健對他來說是不是不可缺少的,但至少他寧願永遠陪在他身旁也不願意見到他不理自己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恐懼,他是一個女人,患得患失的心理濃厚的無以倫比,或許有時候會更加的直接也不一定。
飛花飛雪,難道也能夠理解不成?
將東西放在小健的床頭邊的桌子上,文斌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望著小健那憨實的臉龐,眼睛充滿了一種溫柔,一種出現在他心底最深處的柔情。
“小健,你快醒來吧,我好想聽到你再叫我一聲,我對不起你,隻要你醒來,我什麼都和你說,什麼都依著你,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文斌的聲音中充滿了淡淡的無奈,淡淡的辛酸,還有著淡淡溫柔。
一種深情可以軟化一個人,但多種放在一起,軟化一個人的效果明顯要升級的,而且升級的或許還不是一等亮燈,可能還會更高。
所以,這樣的事情就會發生,並且,世間一般這樣的事情都會發生,發生的有點離奇,有點貌似奇跡一樣的存在。
小健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中午,這個午後注定不能夠如此沉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