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和尚依舊麵無表情,隻是誰也沒有看見,當和尚重新抬頭看向佛像的那一刻,眼睛裏閃過五彩斑斕的光芒,稍縱即逝。
和尚捋了捋衣擺起身,若有所思看著韓東:
“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韓東慎重點頭,認真回答道:
“雲蟬大師,比起將來想起就會內疚和後悔,我真的認為以命抵命沒什麼不妥。”
和尚許是被韓東的話有所震驚到,下意識後退半步,眉目驚詫,朝韓東看下去,語氣沉重,說道:
“和尚我在這兒鋪子也有些年頭了,眼下還是頭一遭遇見有人把自個兒典當,如此倒也不錯,隻是.....”和尚側頭看著金光璀璨的佛像,半晌,才悠悠回頭,不緊不慢道:
“你且隨貧僧來。”
韓東起身,跟著和尚往前麵走,可沒走幾步手臂忽然被人拽住,飽滿軟糯的胸脯蹭到胳膊上,這對於荷爾蒙正處於新奇時期的韓東來說,簡直就是折磨,因為隻能稍微感覺一些,卻摸不著看不見。
緊跟著,稍稍刺鼻的香水混雜脂粉的味道從身後慢慢席卷而來,韓東控製不住的往某個地方看,白嫩嫩滑溜溜的肌膚,飽滿充實的感覺,他竟有些難以自持想抬手去觸碰。
隻是當蔣嚀歌開口,韓東的饑渴瞬間被狠狠地潑了一盆冷水:
“雲蟬,這醜八怪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要讓他為陳讓以命抵命,我也可以,用我的命,不需要這醜八怪的命。”
“我說...蔣嚀歌是吧...”韓東還是忍不下去了,擦了把尚未流出來的鼻血,憤憤開口:“別仗著自己長得好看身材好,就肆無忌憚忽略別人的感受好不好,你說你明明擁有一張天使臉蛋魔鬼身材,怎麼說起話來就這麼歹毒呢?好歹咋倆也是為了同一個目標去付出的人,不算戰友至少也是半個盟友,你若在這樣,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不客氣?”蔣嚀歌麵帶嘲諷冷笑一聲,隨即拍拍手掌,擊掌三聲,石門外頭突然湧進一群身穿黑色西裝,臉帶墨鏡不苟言笑的男人來。
他們個個人高馬大,身材壯碩,韓東將自己與其中最瘦的男人對比了一番,總覺得那人要是朝他走過來,一隻手就能像拎小雞仔似得將他扔出去。
冷汗蹭蹭蹭就濕了後背的衣裳,韓東沒想到這個叫蔣嚀歌的女人,年紀不大,但卻這麼有來頭。
這是莊木凡湊了過來,直接把韓東擋在身後,骨瘦嶙峋的後背撞擊到韓東高挺的鼻子,眼淚刷的一下就漫出眼眶。
莊木凡捋了捋衣擺,自認做出了最帥氣的動作,頭發往後麵一撩,剛要開口,後腦勺結實的挨了一巴掌,然後就聽見雲蟬輕薄如霧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既然諸位無心救人,貧僧也有些乏了,不如你們想清楚了再來,讓貧僧安靜休息?”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眼看著和尚一甩袖子真要走人了,韓東反應迅速,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趕緊開口:
“雲蟬師傅,還望你現在就與我做典當交易。”說完,還不忘衝蔣嚀歌使了使眼色。
蔣嚀歌幾番欲言又止,終是擺擺手,門外黑衣人們迅速撤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