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個子，白淨的肌膚，一頭濃密烏黑短發，那雙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特別是眼見的那顆淚痣，尤為明顯，隻稍那麼一眼就會被人狠狠的記住。
“韓...韓東....”周林指著人群裏的子非木，不敢置信瞪圓了眼睛。
“怎麼會.....”陳讓眉頭緊皺，看了一眼身側的韓東那張黑白遺照，目光重新落到子非木身上。
“他....”莊木凡欲言又止，想要說那個人並不是韓東，可是看著他那張和韓東一模一樣的臉，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他終究還是不信韓東死了。
到是蔣嚀歌最先回過神，沉默良久，一字一頓開口：
“他不是韓東！”
三人齊刷刷看向蔣嚀歌，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隻不過沒等到蔣嚀歌先開口，那邊的警察就走了過來，先是對幾人點點頭示意友好，然後指著旁邊的那群小孩子們，說道：
“莊少爺，蔣小姐，不知你們幾人可否暫時先退到外麵去？”
莊木凡和蔣嚀歌並不認識眼前的警察，不過從他說話的口吻裏來看，他一定認識莊木凡和蔣嚀歌，麵對周圍站滿的人群和那些抱著紙花紙人等的小孩子們，莊木凡問：
“這是要舉行什麼儀式嗎？”
警察點頭：
“因為死者的死相過於恐怖，所以今天學校特地允許了死者家屬為其舉辦一場法事。”
“死者家屬？”莊木凡疑惑，先不說韓東是否真的死掉了，就從這麼多年的相識熟悉來看，在他的印象當中韓東是沒有任何親人的，一直屬於孤兒，可今天怎麼會突然多出來家屬呢？
許是看出莊木凡的疑惑，警察又道：
“死者因為自小在孤兒院長大，所以和孤兒院院長的關係還算不錯，雖然死者生前有許多年不曾回去過孤兒院，但孤兒院院長剛剛聽到死者去世的消息，便立即放下手裏的事情匆匆趕了過來，當場就哭暈了過去，那個時候在場的人都看進眼裏，院長是真心疼愛死者，所以不管是從情還是從理上看，院長想要為死者做一場法事，學校方麵都應該無條件的答應才是。”
“那你可以告訴我，韓東是怎麼死的嗎？”見警察說的頭頭是道，莊木凡也心沉了幾分。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
“韓東的事情我會告訴他的。”一直保持高冷的陳讓這會兒突然站出身，打斷了警察的話的同時，也勾住莊木凡肩膀，將他往人群那邊帶。
“什麼情況陳讓，你要幹嘛！”莊木凡雖然跟著陳讓走進人群，可還是有些自動抗拒他的觸碰，至於為什麼，莊木凡自己也說不清，總之最近他有一種渾渾噩噩的錯覺，好像誰都是假的，什麼都是虛幻的，又好像誰都是真的，什麼都是真真正正發生過的。
“先去找那個男人！”陳讓頭也不回道。
“男人？”莊木凡疑惑。
正巧這時候周林和蔣嚀歌也跟了過來，周圍到處都是人，即便有什麼疑惑，也無法追問，莊木凡隻得乖乖閉嘴，緊跟在陳讓身後，擠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