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忽因為韓東的去世,整個校園裏都被烏雲籠罩了,每個人臉上都陰沉沉的,沒有人放聲大笑,沒有人高聲說話,甚至連走路的腳步聲,都壓得很低很低。
“怎麼學校裏死氣沉沉的”蔣嚀歌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陳讓往前走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回答,繼續埋頭往前走。
到是周林一聲長歎後,對眾人說道:
“哎,還不是因為韓東那小子,現在想起來都讓我一陣陣兒的揪心啊。”周林說著,還不忘摸了把鼻涕眼淚,能夠看出來他是的確很傷心。
莊木凡本想安慰,可手抬起來,又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有人都說韓東死了,哪怕親眼看見他的黑背遺照,可沒有親眼看見韓東死,說什麼莊木凡都不願意相信,就算是子非木長得和韓東一模一樣,明知道那個人不是韓東,莊木凡也絕不信韓東死了。
“想什麼呢你,他們都快走遠了。”蔣嚀歌沒走幾步,忽然發現莊木凡不走了,於是跟著停下來。
這時候子非木也湊了上來,趴在莊木凡耳邊,喃喃自語道:
“還以為學校裏麵都應該充滿青春氣息,到處都朝氣蓬勃的,沒想到啊沒想到,看來這所學校的風水並不是太好啊。”
“胡說什麼呢,什麼叫風水不太好?這明明是同學之間互愛有助,感情深厚好嘛?要不是因為你長了一張和韓東一模一樣的臉,我可就揍你了。”
走遠的周林和陳讓這時候又反身折了回來,剛好聽見子非木的話,周林氣急敗壞開口。
陳讓雙手插兜立在一旁,既不表示想要幫助哪一方,也沒有插手的意思,眼看著氣氛就要陷入尷尬,莊木凡趕緊出麵調停:
“那個周林啊,現在也不是吵架的時候,正好我挺想知道韓東他....咳咳,他是怎麼死的,不如趁這會兒功夫,你給我講講吧。”
提及到韓東,周林很快變得傷心起來,害怕他又抹眼淚,莊木凡趕緊接著開口,說道:
“這會兒天都要黑了,去收拾韓東的東西估摸著需要挺長時間的,接下來還要去一趟咖啡館,不如我們邊走邊說吧,這樣一來也免得其他會聽見什麼不該聽見的事情、。”
見莊木凡說的有理,周林點頭,隨即領著他一邊往前走,一邊闡述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一星期前,也就是12月20日,你離開學校說是要出國接受父母安排的相親會麵那天,韓東一反常態的去學校上了早自習,那天說來也是奇怪,平日裏熬夜打遊戲的我,和每天蹦迪泡吧到淩晨兩三點才睡的陳讓,居然奇跡般的很早就醒來了,而且還是醒了就再也睡不著的那種。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韓東要出事兒,所以我倆都提前有了預感,那天早上剛起床,我就從上麵摔了下去,你也知道韓東的床,當時我好巧不巧就摔在他床上,四腳朝天的姿勢,陳讓從衛生間裏出來正好看見,可還沒來得及笑話我,就踩到什麼東西也摔了下來,直接砸到了我身上。
本來吧,這種事情巧合性強也不是什麼怪事兒,可不知道怎的,那會兒我和陳讓都突然心跳漏了一拍,整個人都不好了,於是匆匆洗漱完,就直奔教室。
誰知道......誰知道那天....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