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域,最北,武安國,國相府。
國相府在武安國除了皇宮以外,最大,最奢侈的建築。宏偉的大門一看就給人一種忘而卻步的感覺,兩邊的麒麟瑞獸栩栩如生。國相府三個燙金大字,閃閃發光,好不威風。
走進大門,院子裏寬大通明,到處都是綻放的鮮花和青翠的樹木,每走幾步就會有昏黃古典方形木框的琉璃燈,盡是奢華的感覺。
整個相府管理的極為嚴格有序,每一處盆栽都修理的非常地整齊,每一條小徑都掃的異常幹淨,一個個過往的路人畢恭畢敬地行禮,臉上的笑容笑得恰到好處。
產房,年過半百的老者背著手,焦急的來回走動著。
“福伯,怎麼樣了?太醫呢,太醫怎麼還不來?”老者對著另一個老者問道。
“相爺,夫人這是生產,王婆在裏麵了,太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還請相爺寬心。”福伯畢恭畢敬的對著相爺說道。
“一個時辰了,一個時辰,王婆幹什麼吃的?怎麼還不出來?”老者急火攻心,語氣也大了起來。
聽聞,眾生唰唰跪下,對著老者道:“還請相爺息怒。”
隻聽產房裏傳來“使勁,使勁啊,夫人,胎位不正,用點力,快了,快使勁。”
“唉,起來,起來,都跪著幹嘛,該忙什麼忙什麼去。”老者也是過於擔心自己的夫人,這才語氣大了些,並不曾有怪罪的意思。
福伯對著眾家丁侍女揚了揚頭,眾人一一歸去。
武安國,國相,紀開宇。鶴發童顏,保養的恰到好處。一雙虎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在整個武安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年輕時也是驍勇善戰的好手。唯一不足的是,年過半百,膝下無子。
就在紀開宇來回走動之時,天空異相,霞光萬丈。此時正值晌午,何來萬裏霞光?
“往往天空異相,定有大事發生,不知是福是禍。”紀開宇對著福伯道來。
那霞光彙聚一處,在相府上空久久不散。隨後落入產房,刺的人睜不開眼。
紀開宇看到這一幕,再也等不下去了,不顧一切,破門而入。
“相爺,不可,產房乃大凶之地,不可啊。”福伯像是勸說,更像是哀求。
映入眼簾的場景,王婆和幾個侍女滿頭大汗,對夫人的狀況,束手無策。
王婆手上的毛巾一邊不停的擦拭,嘴上一邊不停的說:“使勁,快了,夫人。”
“拜見相爺,相爺不可。”一侍女欲攔住紀開宇。
紀開宇此時沒有半點生氣,對著侍女說道:“無妨,夫人怎麼樣了?”
侍女還未來得及回答,隻見一道霞光落入夫人的腹部。那霞光刺眼難忍,眾生紛紛扭頭避之。
“哇,哇。”一聲聲嬰兒啼叫,將眾人換醒。紀開宇顧不得其他,慌忙走上前去。隻見夫人李氏若塵氣息微弱,下身女嬰哭個不停。
“快,快,王婆,快,太醫,太醫。”紀開宇慌了。
“相爺,我,我......”李若塵緊握著紀開宇的雙手,想說出最後的遺言,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眼角滑落出點點淚水,是幸福的淚水,還是悔恨的淚水?
“夫人,不會的,太醫馬上就到,堅持,堅持住啊。”紀開宇一邊安慰夫人,一邊安慰自己。
“相爺,將,將,撫養……”將我們的孩子撫養長大,這是李若塵最後的遺言。還未說完,李若塵便撒手人寰,雙眼未閉。
“夫人呐。”紀開宇痛哭流涕。
“啊。”紀開宇向天怒吼,指著剛出生的女嬰道:“你個逆女!都是命,都是命啊。”
紀開宇,失了心神,搖擺不定。“報應啊,想我紀開宇戎馬一生,殺敵無數,終究是報應不爽。”
眾人嚇得默不作聲,唯有王婆。“相爺節哀,夫人胎位不正……”
還未說完,被紀開宇打斷道:“出去吧,都出去,出去。”一聲比一聲大。
紀開宇看著還未剪短臍帶的女嬰,牙冠緊咬。
“紀若塵,紀你逝去的娘親--若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