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清看著墨思臉上的哀傷,心中竟是覺得隱隱的有些抽搐,手中抵在白皙的脖頸上的匕首也是緩緩的鬆開,看著墨思,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我認識你?”
蕭玉清此時隻覺得眼前的男子確實有些眼熟,隻是任由她怎麼想,卻是都想不起來了。
隱約中,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對自己應該很重要,可是自己似乎心中對這個男人有著很深的悔恨之情,他……到底是誰?
“我是,我們曾一起狩過妖獸,可能當時隊裏的人太多,你忘了!”墨思看著蕭玉清臉上的茫然,和眼眸中的回憶之色,心下一歎。
不記得便不記得的,若是讓她想起來,不知道又會有多悔恨!有些事情,忘記總是會比記得好。
墨思看看四周,發現無人再跟上來,微微鬆了一口氣,轉身將雙手搭在蕭玉清的香肩之上。
蕭玉清頓時覺得身體一顫,卻是沒有要躲閃的意思。這讓她覺得很是驚訝,一般來說,若是有個男子敢這般與自己親近,自己肯定會不自覺的便是會出手教訓那人,但現在不管是自己的身體還是心理,竟是絲毫不反對這個男人現在的舉動,隱約的還覺得心中很是歡喜。
這讓蕭玉清頓時一驚,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竟是會變得這麼不知羞恥了。
“看著我,記住,今晚你沒見過我,你隻是覺得自己被打暈了,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知道嗎?”
墨思看著蕭玉清有些複雜的眼神,麵色凝重的說道。
天堂的殺手雖然會有不少都會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但是現在這個被自己殺了的是一個統領級別的任務,比之殘和邪高出不少的等級,但是現在卻莫名其妙大的死在了蕭家,這必然會給蕭家帶來麻煩,更何況本來蕭家與白家便是相互敵對。
“一會找地方把這個藏起來,不用太隱蔽!”墨思將地上自己的衣物撿起來遞到蕭玉清的懷中。
這都是他現在唯一能幫蕭家的了,雖然蕭玉清之前有殺自己之心,但是現在她卻救了自己,對於對自己有恩的人,墨思一向都會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
蕭玉清就這麼愣愣的看著墨思的舉動,腦海中一個模糊的畫麵出現,一個男子站在牆頭,教導自己的招數。可是無論蕭玉清怎麼想都是看不清楚那個男子的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舉得自己似是做了什麼很對不起他的事。
而當她凝視著墨思的時候,心中也會莫名的浮現一種悔恨的情緒。
“我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蕭玉清看著墨思似是快要走了,終是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情感,低著頭輕輕的說道。
本來已經準備轉身離開的墨思,聽到這話,頓時一愣,隨後有些僵硬的轉過頭,看著蕭玉清輕輕搖頭,說道:“沒有,今晚就當我們沒見過,知道嗎?不要讓白家抓到把柄!”
說罷,墨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腳下輕輕一點,整個人便是如鴻毛一般輕輕越過牆頭。
看著墨思消失的背影,蕭玉清本能的伸出手去抓,卻是隻抓到一抹月色。
伸手緩緩的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撫摸,竟是由些許的淚痕不自覺的流出。
“對不起……”
蕭玉清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骨頭一般,跌坐在地上,雖然她想不起來自己做了什麼事,但是心中的那種濃濃的悔恨,卻是讓她知道,她這次犯的錯,不是父親出麵就能解決的、
……
而此時的白沙卻是在城中閑庭信步的走著,雖然他不知道那些殺手會去追誰,但是他們定然是會全力追趕,自己現在這般悠閑的散步,若是不細細查看,便是不會發現自己就是那個被追殺的人,試問誰被追殺的時候,還能做到這般的悠哉呢?
正如他所說,一隊追殺他的墨思的殺手,就是飛簷走壁的從他身旁走過,卻是沒有看他一眼,白沙的麵上也掛著滿意的笑容。
月色漸漸的露出,城中大街小巷都暴露在月光之下,此時城中尋常人家的百姓,已是在睡夢之中,白沙退去身上的衣衫,隻餘下一件夜行衣,向著那些殺手的反方向逃竄而去。
隻要出城進入巨魔森林,他有信心不會被抓到,因為自己這麼多年一直都在不斷的探索巨魔森林,雖然沒有探索出什麼驚天的秘密,但對於巨魔森林的地形他倒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縱身一躍來到屋頂,辨清方向後,白沙腳下輕點整個人便是如飛鳥般向前飛躍而去。
隻是幾個縱身後,他便是聽到一處屋頂,神色凝重的看著對麵戰力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