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勉呆呆地看著病床上的香香,陷入痛苦:人的一生,有兩種遺憾最折磨人——一是得不到你心愛的人,二是心愛的人得不到幸福。香香,你知道嗎?你是我生命裏那個用來真愛的人。我將暴風般的愛情藏在心底,不想給你任何心理壓力。隻有跟你在一起時,我才是幸福的。但我知道我不能放縱自己的欲望,那猶如一個漩渦,會將我轉入無底深淵。
仕勉一直認為:年輕的情懷,喜歡一個人,愛一朵花,其實並沒有錯,在我們成熟的過程中,隻要愛過、喜歡過,就是美麗的。
話說陳立離開舟陽街後,坐著吉普車就直接奔赴將軍樓。
陳佩德副司令在家,正與夫人、女兒邊包餃子邊聊天。
陳麗告訴爸媽,她特別在乎仕勉,今生是不可能沒有仕勉的。她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樣不自信,總去懷疑仕勉會背著她做些什麼。
陳麗記得那次清晨還在睡夢中,就有電話打進家來。
“張政委,有什麼事你說吧。”仕勉到客廳接電話,怕吵醒陳麗,就虛掩了臥室的門,聲音斷斷續續傳進來。
“好的,我就去。”仕勉說著,掛斷了電話。
仕勉回到臥室對陳麗說:“麗麗,早餐你就自己做了,照顧好自己。我去張政委那裏。”說著,匆匆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等他的腳步聲消失,陳麗騰地從被窩裏坐起來,鞋都來不及穿就去打電話給張政委,證實仕勉的確是去張政委那裏,證明仕勉確實沒有撒謊。
陳麗不知自己究竟怎麼了?居然會打電話證實他的行蹤。她突然升起惶恐,還伴有些許的愧疚——自己為什麼會一再地懷疑這個最親近的男人?明知道不該的,明知道懷疑別人的感覺很不好、很苦澀!
陳麗想到這些,內心充滿了忐忑與焦灼:我必須冷靜,冷靜就是智慧!
走進將軍樓的陳立看到剛與他翻臉的陳麗,略顯尷尬,但尷尬稍縱即逝。他親熱地與在座的人打過招呼後,就一屁股坐了下來,也要包餃子。
“去去去,手髒死了。”陳麗厭惡地說。
陳夫人笑了笑。陳麗要走開,被陳副司令叫住了:“聽聽陳立說些什麼。”
“也沒什麼。”聽陳副司令這樣說,陳立內心不免一驚,預感到也許將軍夫婦知道了一切。他不知自己該不該彙報,幾次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快說吧。”陳副司令對陳立說。
“幹爹,我可是為我妹好。”陳立首先申明,爾後故作神秘地說,“阮仕勉生活作風有問題,麗麗也知道。”
“我知道什麼!”陳麗發作了,“我原來一直蒙在鼓裏,一直以為你為我們家好。今天我才認清你的狼子野心——你一直覬覦仕勉的位置,一直想取代仕勉的第一副縣長!”
“這……”陳立沒想到陳麗說話這麼直白。
“是嗎?”陳將軍仔細審視陳立,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好好工作才是本分,不要背後搞小動作呦……”
陳夫人轉身走開了。她一直不喜歡這個年輕人,她從陳立的眼睛裏看出了這是一個太有野心的人,善於溜須拍馬,骨子裏有一種媚態,很小人。
陳立本想扔一顆重型炸彈給仕勉,讓他不死也受傷。沒想到得意間說漏了嘴,被冰雪聰明的陳麗聽出了端倪,並且看樣子已經說與副司令知道了。自己以後在陳副司令麵前是說不上話了,白認這門親了。
陳立恨恨地想:阮仕勉,走著瞧!我要你“靠山山倒,靠水水流”……第一次在陳副司令處碰了軟釘子的他悻悻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