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那件事他一直忘不了。
十年前,他一個人出去玩不小心掉到了獵物坑裏,坑非常的高,他根本爬不上去。他呼喊,卻一直沒有人來救他。直到她出現,那個美麗的影子出現。她找來了樹枝,救了他,並在清月被她後用手拉起時,相抱在了一起,兩人的唇輕輕地觸到了一起,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女孩的嘴唇是那麼的軟,女孩的身體是那麼的香,那麼讓他著迷。
他很感激,他希望他能好好報達她,於是清月問了她住的地方和她的名字。她並沒有告訴他,她要他先告訴她。清月告訴了她,他是草原部落首領朗夕的兒子。她隻是呆了呆說:“我叫什麼不重要,在哪裏也不重要,我隻希望你答應我,不要傷害我就行了!”
清月望著她清秀的臉很鄭重地說:“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這一輩子!”清月現在依然記得當初說過的那一句話,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她當初始終不願告訴她的名字和住的地方了,原來她是卡奇的女兒。想到這些,清月心裏引來輕輕的觸動,仿佛一開始他們就不該相遇。
瑪詩感受到了清月內心的波動,她有些激動,但她還是很平靜地說:“她就是你說的那個美麗的女孩嗎?”清月看著瑪詩,他看到了瑪詩眼角處的淚珠,他有些愧疚地點了點頭。
“月,我現在告訴你,我叫夢雅,山洞部落族主卡奇的女兒。我要你記住,你會為你違背誓言而後悔的!”夢雅用她那讓在場所有人都心動的聲音說道。
“他也叫你月!”瑪詩淡淡地說道,然後望向了清月。清月聽了瑪詩的話,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把頭望向了已入夜的天空,他不知如何去麵對,一個是深愛的女人,一個卻是一場夢一般的童話。
“要讓他後悔,先看看我同意不!”瑪詩甩了甩頭,她為清月的不知如何是好而心痛。揮動著手上,清月母親給她的樹叉,她衝向了夢雅。
幾個山頂洞人見狀迎了上去,夢雅卻叫道:“讓那個女人過來,我要讓我的父親知道,他應該為有我這樣一個女兒而驕傲,而不是他總是說的,要是我是一個男兒就好了。我要證明,女人一樣很強大。”夢雅靜靜地走了過來,撿起了一把石刀,握在手裏,她看了看清月向瑪詩衝了過去,速度極快,完全沒有了剛才純情溫柔,變得是那樣的粗暴與野蠻。
瑪詩發出一聲怒吼,變得像一頭母獅,而夢雅則如一頭猛虎。在她們身上,演繹的一樣是獅與虎的傳奇,隻是不像清月和卡奇那樣追求的是去天界的夢,而是一個男人。
瑪詩的樹叉先刺向了夢雅,夢雅卻是淡淡一笑,用石刀很輕易地彈開了瑪詩的樹叉。瑪詩眼睛微微一閉,更力地向前一連揮出幾刺,每一下都是對準了夢雅的要害。夢雅仍是那樣地帶著幾分輕蔑地笑著,輕靈的身形閃動著,似在翩翩起舞。
打了幾個回合,瑪詩感到有些累的喘著氣,卻見夢雅一臉平靜地站在那裏,還是淡笑著。瑪詩感受得到自己和夢雅之間的距離,真的太遙遠,但她恨不得馬上把夢雅殺死,她是最容不得和別的女人愛上同一個男人的。瑪詩回過頭看了看清月,轉過頭去,揮著樹叉再次向夢雅刺去,夢雅終於不再笑了,美麗的眼睛裏放射出冰冷的光芒,她輕輕地跳起身形,踩在了刺過來的樹叉上,借力翻了一個筋鬥,站在了瑪詩的身後。然後便見夢雅的嘴角浮起一絲陰笑,石刀便很自然地向後劃去。
“不要!”夢雅的石刀剛推出便聽到了這讓她有些心寒的聲音。一粒石粒剛好從她的石刀上點過,夢雅不由微微一顫,石刀從她手中落了下來。瑪詩看了看清月,心裏充滿了幸福。夢雅回過頭去,帶著滿眼的淚花望著清月說:“好,很好,你又一次傷害了我。”
清月看著在星光裏閃動著淚光的夢雅,清月心裏也一陣心痛,第一次他感受到,他的愛很迷茫,不知心裏到底裝的是哪個。隻是感到那個兒時的幻想仿佛越來越清晰起來,也許,夢才是他的最愛。
“呀!”瑪詩轉過身來,大叫了一聲,樹叉鋒利處直向夢雅那喉吼刺去。又一粒石粒從清月的手上飛出,石粒恰好打在了瑪詩的手上,樹叉落了下來。瑪詩靜靜地看向了清月,清月也帶著幾分愧疚似地看向了她。瑪詩冷冷地說道:“月,這是為什麼?”說罷,低下頭去,向遠方跑了,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裏。
“詩,不是,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清月在後麵叫道,往瑪詩遠去的地方追了過去。
“好,很好,你第三次傷害了我,我會讓你後悔的!”夢雅望著清月的背影,沉重地說道。清月回了一下頭,感覺心仿佛被刺了一下,他能夠理解,夢雅的話,可是他還是向前衝了去,直到在夢雅的瞳孔裏消失不見。
夢雅望了望天空的繁星,吸了一口冷氣靜靜地說:“大家和我回洞去吧!”山頂洞人相互看了看,帶著卡奇的屍體向山上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