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鬆島耳湖雙獺布險(2 / 3)

古月道人施展神通,將法強師兄弟四人擒獲,拿入清平觀,進行審訊。當得知四條凶漢卻為東天鬼王的徒弟時,古月道人驚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咋搞的這是?”趕緊將師兄弟四人釋放。原來,他同東天鬼王的師弟南天鬼王交情莫逆,當然與東天鬼王也算不得外,之間早都認識。法強師兄弟四個聽對方講明身份,也趕緊對於自己的粗魯無禮而致歉。但於此不能耽擱,還得繼續索拿汗血天駒精。也想到,那廝必定已經身離蘆葦叢而逃去。至於投向何方,又如何清楚?由於自己的露麵,妨礙了人家的要事,古月道人深感過意不去,言道:“待貧道替你們算上一算。”掐指一算,教師兄弟四人沿著右水(以流向而論)而去三百裏,臨河有一座沐猴山,賊馬兒現在便落足那裏。師兄弟四人謝過了古月道人,趨向沐猴山。

汗血天駒精果然身在沐猴山。沐猴山乃是一群沐猴(也即獼猴)兒的天下,首領稱作金星大王,也名鐵猴王,有些本領。汗血天駒精離水上岸,想要到山內藏匿。誰知,遭遇群猴之困,起了衝突。汗血天駒精逞威狂,殺斃數猴,並食其腦。激怒了鐵猴王,來拿賊馬兒。鐵猴王,顧名思義,身軀堅硬如鐵,刀槍不入。可惜,在五光神竹扁擔的拍擊之下,並不能搪得住。吃受幾記,趕緊認服。迎請汗血天駒精入在自己的太白洞。太白洞的“太白”,合上金星大王的“金星”,便是“太白金星”。鐵猴王也真會為洞府與王號取名,以此顯得不同一般。鐵猴王敬奉汗血天駒精為上賓,並且拜之為老師。汗血天駒精歡天喜地,重新有了一個自己的家。但心裏仍不踏實,擔憂敵對尋來這裏。他吩咐群猴,留意外客,且是怎樣的外客。將法強等師兄弟四人的體貌特征,細加而說。怕啥來啥,屁股下頭的椅子麵也就才坐熱乎,茶水喝沒幾杯,仇家到也。有小妖猴發現了四條凶漢,正是被交代下要提防的主兒,出現在了沐猴山,趕緊向汗血天駒精同鐵猴王稟報。汗血天駒精沒有想到,敵方來得如此之快,怎麼便知道自己身藏於沐猴山呢?但同法強師兄弟四人再做交鋒,自己難免還會陷入困境。這廝陰毒,巧使喚人,教鐵猴王率領群猴前去捉拿來“賊”。鐵猴王並不曉得敵方的來頭大小,還欲逞能顯威,臉兒好好露一露,以博取老師的歡心,也便多求教到一些真能耐。哪知被利用,自己這邊當著,而那邊“好”老師卻乘機不辭而別,溜之大吉,偷偷逃去。鐵猴王麵對那師兄弟四人,拈一根齊眉棒,先耍了一趟威虎棒,教犯山客見識自己的不俗。而後,喝令對方就伏,否則死在棒下。法剛大怒,“小猴子張狂如此,以為自己是齊天大聖嗎?”向前與戰。十多個回合,法剛一劍砍到了鐵猴王的脖項之上。然而,隻落下一道白痕,並沒能斬下其首。法剛吃驚非小:“為何未能傷他?”鐵猴王“嘻嘻”而笑,將棒子背後一背,把頭向前一伸,脖子抻長。他道法剛:“來,再砍,本大王由你砍,十劍、百劍,隨便。你若是能夠傷得本大王,本大王找一地縫鑽進去,從此羞於見天日。”真正欺人,也是鬥氣。法剛怒不可遏,“當當當”,不管是頭是項還是肩,劈砍一氣。怎奈,力氣白費,反倒累得自己手麻臂軟。他心說:“阿耶,這廝難道是銅身鐵軀?”鐵猴王見法剛停劍發愣,笑道:“賊者,如何?本大王銅頭鐵腦,金石般的身軀,沒有任何斬吾之刃。你還是乖乖同一班伴當告降,別等本大王亮出真正手段,上乘神通。不然,可要倒大楣,吃難承的苦頭。”法強這時上前來,對法剛說:“不要為之鎮住,我來令他嚐教訓。”轉道鐵猴王:“毛猴,不過練成了金剛體,有啥值得得意的呢?看你氣焰囂張的,以為世上便沒有可以降伏得了你的人物?爺爺教你見識一宗東西,看你認不認得它。”祭起鬼顱,幽光向鐵猴王一射,鐵猴王大叫一聲,張跌斃命。殺來便如此簡單,還是法寶為高。群猴見主王罹難,個個魂飛魄散,四散逃去。隻有一個,跑得慢了,被擒住。法強喝問他,可見到一個紅毛馬兒精。小妖猴遂引領師兄弟四人來在太白洞。誰知,已經“人”去洞空。氣得師兄弟四人對賊馬兒大罵連連。好喪氣,接下來還得抓緊繼續尋索。一經合計,還是分頭而訪為好。於是,依然法強、法剛搭伴,法洪、法生一夥,各向而去。

這一日,法強、法剛行至一處不為小的澤泊。澤泊形似人的耳朵,故此而名“耳湖”。湖中有座小山島,上麵長了不少的鬆樹。故而,名之“鬆島”。它位於“耳朵眼”部位。距離外陸最近處,不足三十丈,造有一座浮橋,以便通行。這一方,有妖精作祟,而且猖獗,危害民間嚴重。妖精兩家,當家者俱為獺妖。隻不過,一為旱獺(也即鼧鼥鼠),一為猵獺。旱獺妖稱作它犮(將鼧鼥兩字去掉“鼠”旁)大王,居於正對浮橋的錦華洞。然此洞往內是向下的走勢,比較深長。猵獺妖稱作鎮澤大王,居於山那邊的隱月洞,正向滿眼大水。此洞的口,完全沒入水中。但同錦華洞相反,裏麵是高裏走勢。一樣深長,大段地方屬於旱地。兩位大王各自的底下,養著幾十號的小妖精。法強、法剛發現一名妖精身出澤泊,那邊而去。當時趕上並擒住,問他是哪路的妖精。這也是一隻水獺成精,抗爭不能,隻有屈服。他如實招認,自己是隱月洞鎮澤大王的麾下。法強問他要去作甚。小獺精答,前往五百裏外的普羅河,邀請那裏的聖鱗大王龍鯉(鯉而生有一角。並非也稱龍鯉的穿山甲,即鯪鯉、石鯪魚)精、神鱗大王金鱗you(左魚,右奧)精明日來隱月洞參加宴會。法強問他,洞裏有啥喜慶事情,要大排酒宴。小獺精答,喜慶事倒談不上,卻於昨個兒傍晚捉獲了一個紅毛馬精,正可製作菜肴。同普羅河的兩位大王也有一些日子未見了,極為想念,欲要聚會一次。法強、法剛聽小獺妖提到紅毛馬精,心中便是一動,莫非他正是盜寶賊?可得詳細問問。小獺精說,那馬精下水洗澡,為本洞妖精發現,報知當家。鎮澤大王出馬,將馬精生擒。事情很簡單,沒有什麼駭天動地的經過。小獺精將馬精的形容細加描述,法強、法剛更見興奮起來,是汗血天駒精沒跑。為了進一步確實,又問小獺精,馬精是否稱作破洛邪大王。小獺精搖頭。法強道:“難道你們捉住了他,沒加審訊嗎?”小獺精答,審是審了,但他稱自己名號風馳太歲。法強叫道:“是了,便是盜寶賊。他這是栽了大跟頭,淪為階下囚,恥於言及自己的王號。假如說來,便真是臉皮厚了。”法強又納悶,汗血天駒精的本事不弱,自己同法剛,若是拉出任何一個同那廝單挑,均難以是對手。這鎮澤大王何等強梁,居然能夠將賊馬兒拿住?向小獺精詢問。小獺精回之,說老實話,自己的主子殺戰能力一般,但是他有不同尋常的一宗手段,慣於製敵,百試百效。法強問他,究竟什麼手段。小獺精道,鎮澤大王擁有一條用到時候能夠發光的繩索,名曰飛電索。但要觸及敵方,敵方頓時渾身酥軟而遭製。馬精便是折腰於它而乖乖就伏。法強、法剛一驚,“聽說過飛電槍,沒聽說過飛電索。聽小獺精一說,可謂厲害的法寶。”稱,紅毛馬精正是自己正在緝拿的要犯,喝令小獺精領路,引自己到隱月洞去要“人”。小獺精央求,自己還要送請柬呢,請放自己早去。如果誤事,鎮澤大王不饒,會打板子的。法剛眼一瞪,臉一虎,道:“你怕挨板子,難道不怕爺爺宰掉你嗎?”拔劍橫到了小獺精的脖項之上。小獺精驚懼,不自覺跪伏,答應領路。法剛道:“這才叫識相。”

小獺精無可奈何,不從就會沒命,不得不引領法強、法剛來在隱月洞。見到猵獺妖,開門見山,向他索要汗血天駒精。猵獺妖勃然大怒,自己獲取的東西,豈能平白轉交給別人?外客也忒膽大,敢來向自己發號施令,以為本大王好欺負?法強、法剛的言語有些強硬了一些,教人聽來總覺得不舒服,刺激了對方。猵獺妖令小妖拿下來客。小妖們也是一色的水獺精,向前來捕師兄弟倆。但又能捕得住嗎?反遭法強、法剛一頓好打。猵獺妖氣衝鬥牛,親自操鋼刀,來取師兄弟倆。法強教師弟歇著,自己來敵猵獺妖,當然也是為了出風頭。雙方殺了沒有二十回合,猵獺妖抵擋不住法強,施出小獺精所說的飛電索。用而突然,即便法剛早就從小獺精口中問得於它,加了一些小心,也是沒能防住。索子稍一觸及身體,法強像是遭受到沉重的棒擊,登時失去一切反抗能力。索子飛速絞住了他,有十多匝,電光閃閃。法強渾身戰抖,麵目扭曲。猵獺妖收回索子,法強翻跌不起。小妖將他擒獲。法剛暗叫:“糟糕。”心說,師兄本已知道對方有此一宗手段,為何還會中招呢?必定大意了,當加提防才是。法剛怒而擊取猵獺妖,揮舞雙劍濫劈濫刺。猵獺妖同樣敵鬥不過,驚於自己遭遇皆為高強。於是,又想用飛電索拿人。法剛匆忙躲避。但飛電索猶如一條飛蛇,不肯放過於他,而且速度甚快。法剛情急之間,運用內力而迫飛電索不能近身。有法強的前車之鑒,自己再應對得當且及時,便就不會重蹈覆轍。飛出一口寶劍,將索子來絞,半空裏出現一個大“繭子”。猵獺妖雖具好法寶,卻無好根底,法力不及法剛強大。索子被劍牢牢吸附,不能為他收回。法強飛另一口劍,貫注法力於上,(實在不敢於身體接觸,惟恐受禍)“當當當”將索子濫砍一氣。飛電索變成了一段段的殘索。猵獺妖疼得心肝裂碎,他可沒重接還原飛電索的本事。想要修複它,怕是隻能求助於自己的老師——芙蓉湖鴞hou(左垕,右鳥)(即鰱魚)澥之畔中元觀的觀主恒持道人。恒持道人也非人類,乃是水貂成精。法剛遙控雙劍而斬猵獺妖,猵獺妖驚而逃遁。麾下小妖皆恐,一樣去之。法剛趕緊來察看法強,那兒還暈著呢。幾記耳光,扇醒了他。問之是否有事,法強言答無礙。法剛道:“無礙便好,找找賊馬兒被關押哪裏。”在一間用石頭壘砌出來的洞室內,發現了汗血天駒精。這廝坐在地上,上著枷,帶著鐐,琵琶骨還被鉤刀穿了,十分遭罪。法剛樂了,罵賊馬兒該有此惡報。問他,還能不能跑掉?汗血天駒精也不言語,咬牙心裏恨。於岩縫深深釘著鐵橛(大鐵鑽),鐵橛上鑲有粗大的鐵環,係著一根鐵鏈索。鐵鏈的另一端,則固定於鉤刀的尾端。法剛將鏈子由環上解下,喝令汗血天駒精起來走著。汗血天駒精不從,挨了法強兩記棒子,才肯老實。師兄弟倆押著汗血天駒精,走出隱月洞,升出水麵。剛待去,走不了了。猵獺妖轉頭殺回,而且還請來了幫手,正是前山錦華洞的旱獺妖。雙方不免再行戰鬥。法強之前吃到飛電索的苦頭,現在還沒完全緩過勁來,隻能由法剛出戰雙獺。旱獺妖請猵獺妖觀戰,自己則揮舞一口彎刀,前擊法剛,於水麵大戰。原以為自己挺能耐的,哪想不長工夫便敵不住對手。但這廝有別樣的手段,拋祭一張脆紙。脆紙在空中卷而成團,像是被人在兩手中揉搓,“沙沙”不住作響。聽到這個聲音,法剛頓時覺得渾身發冷,起雞皮疙瘩,同時心鬧神亂,犯焦了,說不出的一種難受滋味。法剛力量銳減,旱獺妖乘機攻取。法剛忍罪還擊。好在實力上高勝一籌,殺得旱獺妖招架不住。吃到一劍,旱獺妖的衣袍破損,胸膛來一道血槽,唬得他趕忙跳身後避。法剛發一道火線,將那紙團燒毀。旱獺妖吃了虧,負氣報複。另行祭起一枝花兒,紅紅豔豔,於空中旋轉。花香四溢,十分濃鬱,但此香不正。法剛當時感覺又是一種不適,比先前還見不能忍受當承,滿身奇癢難耐。現在的話說,那便是花粉過敏症狀。而且,腦袋有些發沉發暈,呼吸違常。旱獺妖乘機三度殺上。法剛氣力不聚,無法抵禦。雙劍被震飛,本人要穴受點,麻木整身,遭致拿獲。旱獺妖將法剛交給了猵獺妖。猵獺妖變出一根繩索,將敵俘捆綁結實。法強一見師弟被擒,向前來救。但同樣為妖花所製,遭致生俘。猵獺妖大喜,連聲而誇旱獺妖高強。旱獺妖自然洋洋得意,心裏美滋滋的。猵獺妖對法強、法剛一頓腳踢,發泄之前窩下的火氣。旱獺妖道猵獺妖,不是明天擺宴邀友嗎,這仨全部宰掉,多做菜肴,教底下的兒郎們也跟著一起美酒大肉來享樂。猵獺妖將爪牙呼聚一處,不說自己是飯桶,卻隻說他們全無用,不能為自己擔勞分憂。更將那名小獺精喚至麵前,狠狠斥責了他一頓,教他再去普羅河邀請聖鱗大王龍鯉精、神鱗大王金鱗you(左魚,右奧)精明日來此赴宴。實則,宴會不光邀請龍鯉、金鱗you二精,還有其他山、水的三、五路魔王。也便大家共聚一堂,交流感情,好好熱鬧。也並非隻差派有一名信使。猵獺妖請旱獺妖不去,留在自己這裏吃酒。旱獺妖道隱月洞之前由於經曆了一場戰鬥,定然搞得亂七八糟,需要整理收拾,還是不要忙上添忙。另稱自己剛剛得到幾大壇上好陳釀,名曰瓊芳酒,反請猵獺妖到自己的錦華洞去吃。等猵獺妖還轉隱月洞的時候,正可捎回兩壇,用於明日的宴會。猵獺妖不卻,同旱獺妖去了。法強、法剛、汗血天駒精則被隱月洞的小妖押到了同一間囚室。汗血天駒精仍舊被拴到之前那隻鐵環上。但對於他來講,落到誰手(法強、法剛與雙獺兩方)都一樣,沒有一個好結果。他反倒對於法強、法剛的被捉而幸災樂禍,對那兩位極盡奚落、挖苦之詞。氣得法強、法剛大罵,言稱,一旦脫身,必教汗血天駒精好受。現在,他倆也隻能嘴上痛快。想要教訓人,則根本做不到。被點了要穴,腦袋上還貼了鎮壓靈符,從而身體動彈不得。靈符並非猵獺妖自己所製,而是其老師之賜,不同於平常之符籙。法強、法剛並不能像是前者在馬邦時候,克服其難。試過,不行。雖就困,然對於心腦並沒有妨礙,還都清醒,也可以開口講話。挨了罵,汗血天駒精嘴不軟,進行回擊。一旁的小妖聽得不耐煩,耳朵亂,於是癟譏道:“明日你們大家大難臨頭,一起受死。還在這裏相互攻訐,覺得還挺有意思嗎?”那仨一聽,都住了聲。可不是,轉過天來,就要被撂上砧板,宰割零碎,供人家來吃。因此,無不心哀。法強見到一名小妖拿來了拴有鐵鏈的鉤刀,有一隻手還攥著榔頭,衝自己而來。他心頭一驚,問道:“你要幹嘛?”對方答:“擔心你能夠自行運氣解穴,一會兒緩過來,會逃跑。所以,像他一樣,要穿了琵琶骨,再索一重。”說道“像他”時候,指了一指汗血天駒精。法強忙道:“困在你們的洞裏,這腦、額還貼了靈符,即便活動開血門又能怎樣?我們哪裏還能跑掉?也不敢跑。我看,不必穿琵琶骨了吧?釘透骨頭,人不殘廢了嗎?那罪也太過痛苦,遭不了。求您一次,行行好,不要來穿成不?”對方道:“不成,大王吩咐了,必須要做,饒不了你。甭給我裝可憐,之前你是那般凶狂,現在咋軟了?勁頭都哪裏去了?遭罪,你活該。”法強哪裏肯受行承苦,然再三懇求,小妖便是不依。法剛同他也是一個心思,絕不能被穿了琵琶骨。否則,但無人來行搭救,自己同師兄便全沒了求生希望。因此,必須想法子脫險。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道眾小妖:“可否商量一下,來一次交易如何?”小妖問他,如何交易?法剛道,自己身上有一宗寶貝,價值連城。請眾小妖手下留情,莫穿自己與同伴的琵琶骨,自己便將這寶貝送給他們。法強聽法剛此說,馬上想到了怎麼一回事情,也道:“我身上也有一宗寶貝,一並給你們,隻求不要穿琵琶骨。”小妖們一聽,喜形於色。其中一個道:“想要收買我們,那得先瞅瞅你們的寶貝是什麼。”實則,即便法強、法剛真地給予他們好處,他們也是不會信守承諾而饒過哥倆。不從命令,大王不答應,要責罰的。誰敢同情罪犯?法剛、法強教小妖打自己的包囊之中取那所謂的寶貝。囊中鼓鼓囊囊,有東西不假,可是小妖忙了好一陣,費了半天勁,囊口無論如何也打不開。問師兄弟倆,這囊是怎麼回事?實際上,師兄弟倆故意磨蹭時間,也便運行氣血,快些將被阻塞的要穴解開,利於下一步行事。法強哄騙小妖說,囊也是好物件,乃為如意袋,有靈性的,相通主人之心。但要打開,需要自己驅動意識才可有效。隻是有一樣,頭上貼著靈符,恰恰有礙於此。它在囊與心之間形成了隔斷。他請小妖將靈符暫時揭下去。汗血天駒精在一旁阻撓,告誡眾小妖千萬別做,否則囚犯會跑掉,他們必因此而遭災劫。法強教小妖讓賊馬兒閉嘴,稱那廝是在害別人氣。別人或許能夠免除穿琵琶骨之厄,他自己卻不能躲禍。有小妖“賞”給汗血天駒精幾棒子,喝他閉嘴。眾小妖猶豫了半天,最後抱著囚犯不可能逃跑掉的僥幸,同時更是想一觀寶貝的形容,又是否真的值錢,大膽地拿下了鎮壓師兄弟倆而用的靈符。法強、法剛竊喜,可以解脫了。囊終於能夠打開了,一名小妖掏出一方大印,這倒像是好東西。一名小妖卻掏出一隻顱骨,驚動他趕緊丟掉,並叫道:“這是啥東西,如此嚇人?”真正駭人的在後麵呢,法強、法剛念動口訣,驅使顱、印各顯其能。霎時,洞內的幾名小妖被殺死。師兄弟倆的這一伎倆曾經使用過。還是在好多年前,兩個奉了師命,絕除?鼊、mi(上兒,下黽)ma(上麻,下黽)兩個龜精。不料輕敵大意,而被獲遭擒,在押人家的洞府。兩個龜精要將師兄弟倆千刀萬剮。法剛急中生智,提出拿財贖命。兩個龜精中招,也像現在的小妖一般,之一被幽光印刹那擊斃。另一個驚愕之間,也吃印而重傷,失去力量,不免掉頭之厄。今天,師兄弟倆故技重施而自救成功。汗血天駒精那邊,內心不住歎氣。法強、法剛轉向於他,不住冷笑。汗血天駒精並不言語,扭臉不看。法強扯起他,“乒乓”給予兩個嘴巴,道:“賊馬兒,你服氣了吧?我們能夠脫險,你呢?”汗血天駒精還是不作回應。法強道:“你起來,給爺走著。”法剛道:“先別急著走,咱們身下玉盤山,為的是擒賊奪寶。你瞅,這寶也不在賊馬兒之身,問他在那裏。”法剛令汗血天駒精交代,碧光如意寶鎧與五光神竹扁擔何在?此前,已然曉得為敖霸奪回了太極針,因而未問此件。汗血天駒精則又一扭頭,仍是不搭理於他。法強氣大了,連踢汗血天駒精好幾腳。法剛道:“師兄,你這般打他沒用,輕了。看我的。”拽動連接所穿在血天駒精琵琶骨上的鉤刀的那根鐵鏈。這下,汗血天駒精受不了了,疼痛難忍。這罪遭不起,這廝再也硬不起來,隻得服軟而放老實。他講,二寶都落到了猵獺妖的手裏。師兄弟倆先押著汗血天駒精出得監室。隱月洞還有其他小妖呢,一見,這是怎麼回事?囚犯咋走出來了呢?想要阻攔,結果自討苦吃,被師兄弟倆殺倒多名。那些生懼,或逃或避。也有的趕緊趨往錦華洞,向主子報信。法強教法剛解汗血天駒精先走著,自己則去尋找想要的東西。很快,在猵獺妖的居室,找到了碧光寶鎧、神竹扁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