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李樂臉色一變,忙說道:“餘院長,這孩子昨日才從寒風洞出來,身子骨還沒恢複過來……”
“閉嘴。”就在這時,潘龍打斷了李樂的話,他側過頭冷哼一聲,在看向李樂的眼中充滿了輕視,“這裏,哪有你說話的資格。”
“你……”李樂咬咬牙,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沒想到潘龍竟會當眾說出這般話來,他身份雖不及院長長老,但如今這廣場上如此多人,潘龍竟直接掃他的麵子,饒是脾氣再好,也不可能不動怒。隻是,一想到潘龍背後的長老閣,他心中微歎了一聲,最後沒有再說話。
“潘龍,這裏又哪有你說話的資格。”夏寒這時冷笑了一聲,“我乃是外院弟子,李教習說話自然是有資格的。而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
李樂心中十分感動,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夏寒還居然會為他說話,隻是,此時這般做法並不理智啊!
高台上的餘白和幾個長老詫異地看向了夏寒,不曾想這個少年在這時竟還敢當眾反駁潘龍,隻是膽量歸膽量,這種做法雖然可嘉,但在他們眼中,卻顯得太過無知了。
潘龍盯著夏寒,夏寒幾次三番針對於他,這讓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一隻螻蟻的挑釁,麵對這種挑釁,他嘴角翹了翹,無聲一笑,隨後眼中便露出了一股輕蔑,“來人,杖刑!”
“且慢!”夏寒將目光看向了餘白,嘴角含著一絲譏諷,緩緩道,“不知這裏是外院還是外事堂,一個外人竟當起了院長的家,不知院長要如何處置我呢?”
看著夏寒的表情,餘白心中冷冷一笑,這少年竟敢在他的麵前使小聰明。然而,這種小聰明卻用錯了地方!就這麼一個小小的鍛體七層弟子,又如何左右他的心境?於是麵無表情地說道:“杖刑,二十!”
“嗬嗬……”夏寒譏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將目光掃向了高台上的眾人。
“大膽,明知有罪卻如此猖狂!”
“你這孽徒簡直是放肆,居然如此無禮!”
高台上的幾個長老見夏寒肆無忌憚的目光,心中突然出現了一抹屈辱,一個小小的外院弟子竟敢如此輕看他們,於是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餘白迎著夏寒的目光,麵無表情地說道:“孽徒夏寒,目無尊長,杖刑,三十!”
三十杖刑!
道院弟子們聽到這句話隻感覺頭皮發麻,搬山道院的規矩並不是很嚴格,所以平日裏很難見到哪個弟子會受到處罰,像這種上來就執行三十杖刑的懲罰,已經算是極為嚴重的了。
“院長不可……”就在這時,李樂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於一個還未築基的弟子來說,被那玄鐵杖打上十下便會十天下不了床,如果真要打上三十下,怕是不死也得殘廢了。
“李教習!”一個身材健壯的長老不滿地冷哼了一聲,瞪著李樂說道,“就是因為你如此軟弱,這孽徒才會如此囂張。若非你管教不嚴,他又怎會犯下這種過錯!”
潘龍這時笑著看向了李樂,陰陽怪氣地說道:“怪不得你的勇字門年年墊底,就憑著你這婦人之仁,又能教出什麼好貨色?”
這聲音中的嘲弄並未做絲毫掩飾,高台下的勇字門弟子在聽到這些話後麵色漲紅地握起了拳頭,李教習平日裏對他們盡心盡力,隻是他們天資平凡,如若不然,又怎會拚死也比不過其他三門!
李樂尷尬地站在原地,嘴巴蠕了蠕,在一臉歉意地看了看夏寒後,最終歎一聲坐回了座位上。
“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