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桌子乃是用上好的鐵木製成,十分堅實,但見夏寒隻是輕輕一摸就化為了碎片,酒樓內有些小心思的人,後背瞬間就流出了冷汗。
看著夏寒眼中的鋒芒,眾人心髒猛然一縮,隻感覺胸膛上好像插上了一把鋼刀。於是,一個個灰溜溜地離開了酒樓。
“真是不好意思,弄壞了你一張桌子。”
“無妨無妨……”烏常連連擺手,看著夏寒那毫不在意的樣子,心中唯有苦笑。這時,他才開始慶幸自己的態度還算可以,沒有在第一時間與這個年輕人動手。這年輕人實力深不可測,他相信,但凡自己出手,隻需片刻就得成為屍體。
地上的碎片很快被收拾幹淨,之前的位置又換上了一張新桌子。不多時,一道道菜被端了上來。
在吃飯期間,烏常不敢怠慢,一直貼身照顧夏寒,主動地端茶倒水。而對此,夏寒也坦然接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那滿桌子的飯菜,沒過多長時間就被吃了個幹幹淨淨。
飯後,烏常為夏寒倒了一杯茶,剛才他見夏寒出手,沒有攜帶絲毫元氣,於是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夏公子修得是蠻道?”
“沒錯。”夏寒點點頭,也不隱瞞,說道,“我在搬山道院修行。”
“噢,原來如此,夏公子果然了不得。”烏常恍然地點點頭,露出了羨慕的神色。這世間能夠有資質進入修行界的人少之又少,像他這種人,雖然能在這麼一個小地方稱王稱霸做個土皇帝,可鐵雲國如此廣袤,這一隅之地若放在外麵,實在是微不足道。
可他隨即又疑惑了起來,這搬山道院雖然排在柳州七大道院之內,但實則早已沒落無比。甚至,還比不上一些普通的宗門小派。像夏寒這種富貴家族的子弟,首選的不應該是元道麼,又怎會拜在一個蠻道院之下?
夏寒看出了烏常眼中的疑惑,不過卻沒有解釋。
“不知夏公子來到此地,是為了……”
“的確有些小事。”夏寒點點頭,思考了片刻就將目的說了出來,“我此次前來,是為買一匹馬。”
烏常點點頭,問道:“那不知夏公子的目的地是哪?”
夏寒答道:“我需要去臨河城一趟。”
“臨河城,那可有些遠呐。”別看烏常隻是窩在這小鎮的土皇帝,但這裏魚龍混雜,他早就煉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夏寒雖未說出去臨河城的理由,但此時年關將至,也猜測出了夏寒是要回家過年。思索了片刻道,“這鎮子的車馬行內的馬匹都是些雜種馬,想必不能滿足夏公子的要求。”
夏寒擺擺手,說道:“無妨,能騎就行。”
“不如這樣。”烏常提議道,“此地距臨河城有七天的路程,夏公子身份尊貴,萬萬不能委屈了自己。小人家中倒是有那麼幾輛馬車,配的雖不是良駿,但也並非那些雜種馬可比……”
夏寒思量了片刻,此地確實與臨河城有那麼一段距離,本來他想買一匹馬自己來騎。可若有了馬車的話,他便能在路上修煉。雖然會耽誤一些時間,但也能夠接受,畢竟他現在還沒有完全進入築基境。點點頭,說道:“也好。”
烏常大喜,說道:“那可真是小人的榮幸。”
“不過,我該出什麼價錢呢?”夏寒玩味地看著烏常,烏常是個商人,商人重利,他可不認為這烏常就能毫無目的的白白送給他如此貴重的馬車。
“哪敢讓公子出錢,小人便將這馬車贈給公子了。”眼前這個人少年老成,看上去頗有江湖經驗,絕非那些才初出茅廬的公子小姐可比的。烏常倒不求這少年給他許下什麼承諾,隻是想給這夏公子留下一個好印象。萬一以後能夠求得上,也算不白費這些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