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巧盼的表情,眾人不禁倒吸了口涼氣。這個柳州第一奇女子,平日裏喜怒不形於色,無論見到誰總是帶著幾分善意,從未聽說過與誰發生過爭執或矛盾。可如今,就是這個女子,居然會為了一個少年,當場嗬責寧曉波。
按照他們所想,這些年,這個夏家的掌門人沒有出過一次麵,家中的所有生意都是由顧巧盼來打理的,寧曉波說得倒也沒錯。這明明是心疼顧巧盼啊,可她卻毫不領情。看那心甘情願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少年家族掌門人在她心中到底占有多大的位置。
寧曉波盯著夏寒重重地問道:“夏公子,難道你隻會躲在女人後麵?”
“寧公子,請注意你的措辭。”顧巧盼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家公子尊貴無比,有事情自然是我這個當丫鬟的出麵。寧公子再這樣,我就視你為挑釁夏家。”
寧曉波瞳孔一縮,訝異地問道:“巧盼,你不累嗎?”
顧巧盼沒有說話,若非當初夏寒從人販子手中將她救出來,她哪有現在的生活,恐怕早就淪落到不知如何淒慘的模樣了。這種問題,對她來說不需回答,也沒必要回答。因為她心裏明白,夏寒的心裏也明白。至於其他人,何必在意其他人的言論?
“巧盼,你何必在這樣一個家族中受苦受累?”寧曉波輕搖著頭,說道,“沒必要的!這些年,你獨自打拚出這番家業,到頭來,有多少又會是你的?到時,還不是受人掣肘?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寧家的所有家業都交給你打理,相信到時我們會有一個更好的未來。”
“嘖嘖……”夏寒咂了咂嘴,說道,“真是越說越沒邊了,沒想到堂堂寧公子也玩起了利誘的把戲。說實話,我家巧盼還真看不上你那點家業。巧盼是我的人,我的自然是她的,你還是省省心吧!”
你的人?
聽到這句話,眾人一下子恍然了過來,用曖昧的眼神看了看夏寒與顧巧盼二人。這二人背地裏定是有鬼,這種事倒也不奇怪!對這樣一個女子,夏寒若是不動心才有問題。
看著眾人傳達過來的曖昧眼神,夏寒有些摸不著頭腦,愣了片刻,喃喃道:“我哪裏說錯了?”
顧巧盼臉蛋上生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咬著嘴唇偷瞄了夏寒一眼,隨即便微微低下了頭。
羞意?她竟然害羞了?我的天!
眾人哪看見過顧巧盼這般表情,在場的公子哥們的心中不約而同的“咯噔”一下,仿佛有什麼東西碎了似的,隨後便麵色不善地看向了夏寒。
寧曉波緊握了握拳頭,緊咬著牙齒發出了“咯咯”響聲,片刻後,他將心中的怒意強壓了下去,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說道:“巧盼這種女子怎麼能糟蹋在你夏家。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搬山道院的弟子吧。像你這種人,又怎麼能保護她!”
“廢話真多,送客!”夏寒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他和寧曉波這種人根本就無法交流,這種強盜理論也是讓他極為厭惡的。那意思無非為這東西很好,但我認為你不夠資格擁有,所以請你把它給我!
顧巧盼眼中已經生出了一些怒意,看著寧曉波,麵無表情地說道:“寧公子,這裏不歡迎你,還請你離開。”
“巧盼,我……”
“來人!”
寧曉波顯然不甘,但話還沒說完,顧巧盼就向外輕喊了一聲。兩息的功夫,一群持刀護衛直接來到了寒思閣內。
“小姐!”
“把寧公子請出去吧。”
“這……”那領頭護衛為難地看了看顧巧盼,見其無表情的麵孔時,心中著實驚訝無比,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的小姐如此冷漠。於是轉身看向了寧曉波,咽了口吐沫,做了個請的手勢,“寧公子,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