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寒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柳長山咬著牙說道:“即便有了希望,你都不願去試上一試?”
“我中的毒是在本源,你不懂,世人皆不懂,我已病入膏肓,沒人能治得了我。”
“好,夏寒,你可真好!”柳長山怒氣騰騰地點著頭,說道,“有些事,我本不想這麼快就告訴你,既然如此,我就要讓你明白,你身後背負的是什麼!”
“大人!”柳智一下子便想到了什麼,驚呼一聲,忙作阻止。
柳長山說道:“他要尋死,你可有好辦法製止?我想要他活著,而不是讓他變成行屍走肉!即便他不能接受,也要接受!”
“這……”柳智麵色複雜地點點頭,“好吧。”
“夏寒!”柳長山緩緩道,“這麼多年,你就沒有懷疑過,你的師父,為何會走火入魔而死?”
夏寒一怔,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是說,他是被人害死的!”柳長山一字一字地說道,“中了與我相同的劇毒,然後被人聯合殺死!”
“不可能!”夏寒脫口而出,反駁道,“我師父那等境界,怎會被人害死?”
“不可能?”柳長山冷笑道,“想當初,言清親自來監察院報信道明原委,又有什麼不可能?”
“言清大哥?”夏寒沉聲道:“口說無憑!”
“當年,言老哥中了噬元之毒,髒腑大傷。他心知受歹人暗害,便暗中送言清逃離。豈知,在言清送信的半路上,便傳出了他的死訊?後來我暗中調查,知曉他被趙嶺南和幾個核心長老聯合襲殺,本想攻進大青山,哪知監察院也出了叛徒,我也被人下了毒!”
柳長山的表情不似作假,但夏寒依舊無法相信,問道:“趙嶺南怎會害師父?他可是師父的弟子啊!你要我如何相信?”
“趙嶺南雖是言院長的弟子,但他不是親傳弟子!更不是大青山的真正傳人!”柳智這時緩緩說道,“而那幾位核心長老無不是見利忘義之人,這一點,我相信你自廢天賦的那一刻就應該明白了。”
夏寒再次問道:“趙嶺南?他又能為那幾個老不死帶來什麼利益?”
“言老哥對待門人一向苛刻,他在位的這麼多年,那些老家夥自然被壓製的頗慘,半點好處都沒撈到,你敢說他們心無嫉恨?”柳長山緩緩道,“況且,趙嶺南的身份並不如表麵這麼簡單。他乃皇都趙家家主的奴子野種,趙家與我柳家向來不和,你飽讀詩書,應該明白他的目的。”
“野種……皇都……”夏寒對於皇都的勢力並不了解,不過這時他卻豁然開朗,顯然趙嶺南這庶子身份並不被趙家人看好,趙嶺南是想奪取柳州,來重回家族!·
直至此時,他突然明白一件事,他對所有事情都不了解,這讓他很不舒服。
“你若不相信,也可想想言清。”柳長山再次說道,“自他報信之後便消失在了柳州,我猜他不是被趙嶺南殺害,便是遠走高飛逃離了柳州。”
“言清大哥……”言清是言真的孫子,夏寒幼時與他關係最好,仔細想來,這些年確實再無他的音信,如今已是相信了柳長山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