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夏寒皺眉說道,“饒老哥,你還在瞞我?是不是他們將你們趕出來了?你若不說實話,我便去親自問。”
“沒有,沒有。”饒寬連忙搖頭,說道,“那裏人太多,沒我們的位置,反正我們去了也是湊熱鬧,何必在那裏擠著。”
“饒老哥,你還騙我。”夏寒挑眉說道,“這無水湖畔別說是一萬人,就連兩萬人都能擠下,更何況穀中弟子又不是全都去了那,何來擠之一說?還是他們嫌你們礙眼,故意將你們排擠出來?或者,是直接將你們趕出來的?”
見被夏寒識破,饒寬也不再隱瞞,苦笑道:“隻怪咱們天賦太差,聽不懂人家的大道。與其聽得雲裏霧裏受人刁難,還不如回去自行修習。”
“聽不懂就不能聽,此話是何人所說?是不是那段子晨?”夏寒麵色一沉,冷笑道,“什麼狗屁大道,就他那點本事不過小道爾爾!他不讓聽就不能聽?他還真以為自己是穀主了?走!”說罷,便扯著饒寬的袖子向前走去。
“老弟,且慢,且慢!你聽我說!”饒寬向後用力拽著夏寒,後者確如巨石般紋絲不動,他無奈道,“老弟,此事本就是湊熱鬧。憑咱們家這些人的本事,別說是丹道,就連藥道都弄不明白呢。何必糾結於此!”
他知道夏寒現在的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語,但畢竟對方可是段子晨,北遠鍾的愛徒,又極有可能是未來的神草穀穀主。為了這些小事,與其發生矛盾,實在是不值得。再者說,到時若生出了亂子,指不定北遠鍾會偏向誰。
夏寒反問:“那你說,若我去聽他論道,他可會將我趕出來?”
饒寬毫不猶豫地答道:“當然不會!”
夏寒又問:“為何不會?”
饒寬又答:“你是守衛長老,他當然不能將你趕出來。”
“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份地位不同,所以他不敢將我趕出去。”夏寒問道,“我不懂丹道,能夠聽他論道。穀中的弟子不及我身份地位高,卻也能夠聽他論道,你說是也不是?”
饒寬歎了一聲:“是。”
夏寒再次問道:“那聽他論道到底需要什麼資格,到底是需要聽得懂,還是必須身份崇高?為何那些丹童就能留在那?”
“這……”饒寬沉吟半晌,嘴巴動了動,沒說出來。
“若這次論道,是他私人設堂也罷,但此事乃穀主之令,他又有何資格將你們趕出來?”夏寒沉著臉說道,“他這叫欺負人,叫狗眼看人低!”
“老弟,說不得,這可說不得啊!”聞言,饒寬麵色一白,忙作提醒。
“怎麼說不得?”夏寒冷哼一聲,“如今藥仆的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語,今天我要看看,哪個敢攔你們,哼!”說完,便又扯著饒寬袖子,繼續前行。
饒寬見此,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雖說夏寒有所依仗,但段子晨也不是軟柿子。他隻能祈求,呆會兒別發生大亂子就好。
“這玉蓮操火法共有十一印,結合起來可產生數種變化,此印銜接最為重要……”
無水湖畔,此時正盤坐著近萬人,他們一動不動,專注地盯著眼前講解之人的手勢。
這講解之人自是段子晨無疑,他身著銀紋黑袍,身材看上去有些瘦弱。並不英俊的相貌中帶著幾分陰柔,皮膚白皙。即使如此,卻又不是娘裏娘氣的樣子,反而給人一種儒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