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夏寒將言真如何找到了自己,自己與言清又是如何結實,兒時做過和說過什麼等等深刻的事件全都複述了一遍。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在說到與趙嶺南等人的大仇時,甚至看見了言清也緊緊握起了拳頭,他以為自己離成功不遠了。
然而,言清卻突然平靜下來,打斷了夏寒的話:“雖然你講的很精彩,但是真是假,我並不知曉。我記憶中,從未有這些事情發生過。”
夏寒喉嚨有些嘶啞,低吼道:“那你仔細回憶一遍,再仔細想想!”
言清搖搖頭:“不好意思,方才你講時,我就一直在回憶,的確沒有任何印象。”
“那就得罪了!”夏寒放出龍象境的威壓,一巴掌蓋在了言清頭頂,神魂之力滲透進去,半晌之後皺著眉收回了手掌,言清的神魂已經完全修複好,此時已經沒有任何異常!但,這莫名的失憶,簡直是讓他頭疼!
“不要再碰到我的頭!”威壓解除之後,言清顯得有些憤怒,直接站了起來,欲要奪門而出。
夏寒眉毛一挑,記憶裏,言清確實不喜別人碰他的頭。現在看來,雖然已經失去了記憶,但一些習慣還是改變不了。要如何利用習慣,讓他恢複記憶是個難題。不過,這總比沒辦法來得好。
“言清大哥,在記憶恢複之前你要聽我安排,別想著逃走,外麵現在有很多人想抓你。”
聞言,言清扶著門框身子一頓,緩緩扭過頭,譏諷似的說道:“反正,我現在已經逃不出你們的手掌心了。”說罷,便摔門而去。
“唉!”夏寒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言清喜好自由的性子顯然繼承了言真,隻是,這確實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夏寒思索了片刻,便又開始修煉起來。
一個時辰後,肖央匆匆而來,將所調查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果然如夏寒所料,並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肖末,可願和我走?”在肖央彙報完之後,夏寒看向了肖末。
“我……”肖末看了肖央一眼,見後者正狠狠地瞪著他,慌忙打了個哆嗦,點點頭,“我願意!”
“我可提前說好,不久後我便會回到柳州,到時需要你為我做些事情。”夏寒盯著肖末,聲音微寒,“你若辦的漂亮,今後的雲州修行界有你一席之地。若有任何閃失,你的性命很可能不保。到時,我救了救不了你,還是另一回事!”
肖末哪能料到後果如此嚴重?他不過是一個身在世俗有些修為的小雜魚,人們口中的紈絝公子,又如何承受的了如此重任?
肖末還沒說話,肖央卻是先急了起來,他老肖家如今就這一個獨苗,雖說平日裏打罵不少,可這畢竟是親兒子啊!用性命換來那些高不可攀的東西,在他看來,不值得。
“你們父子可以先商量。”夏寒板著臉,說道,“天上不會砸下餡餅來,想要做大事,亦不可能不承擔一點風險。”說罷,就走了出去。
“酒王大人……”肖央本想拒絕,但又怕夏寒會遷怒於肖家,戰戰兢兢地看著酒魂,說道,“我……”
酒魂本不想插手這件事,但見肖央乞求的神色,忍不住說道:“夏公子說得不錯,沒有人可以平白無故得來權力與地位。我可以告訴你,夏公子的出身,不比你們高,如今他能達到如此修為與地位,你以為他沒經曆過大風大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