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
華麗的閨房,門窗緊閉,小院顯得有些陰暗。角落的兩棵古樹在多年前已經交纏在了一起,這風景很是獨特。閨房內,伴隨著床板富有節奏的哀嚎,粗重的呼吸聲,也越來越急促。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低吼,一聲高昂,微風突然停止,好半晌樹葉才繼續搖擺。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出,隨著一聲嬌嗔,窗戶一扇一扇被推開。樹上的野貓似乎極不喜歡那古怪的味道,叫了一聲,便躥到了房頂,之後不知躍到了哪裏。
二十七八歲的男子身影掠過窗戶,在仔細整了整衣衫之後,才輕輕地將門打開,之後便左望右望,像是一個賊。
看著男子清秀麵孔上顯露出來的鬼祟模樣,穆傾容嘴角一勾,劃出了一抹魅惑弧度,之後又扭過頭開始整理起淩亂的發絲,重新扮好妝容。看著鏡中的靚麗姿色,她不由下巴微挑,顯出幾分高傲與自得。
隻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這閨房內的一男一女,便由凶狂猛獸重新變成了“金童玉女”。
穆傾容為男子斟了一杯茶,嬌聲道:“笑哥哥到底有什麼心事?連看也不看人家一眼!”
莫笑回過神來,將穆傾容的雙手放在手心揉搓著,之後揉著太陽穴說道:“一年多了,竟還沒尋到他的蹤跡!”
“他?”想起曾經的那個未婚夫,穆傾容笑了笑,眼中露出幾分不屑,“以他的能耐,又能逃到哪去?在牢籠圈了這麼多年,怕是出去之後,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笑哥哥莫要著急,說不定這廢物走著走著,還會送上門來呢!”
莫笑笑了笑,用指尖挑起了穆傾容的下巴,說道:“你這妖精,盡會胡說八道。就算是野獸,也懂得量力而行,又如何會自己送上門來?”
“哼!”穆傾容將莫笑的手打了出去,白了他一眼,轉過了身,“不知好歹,人家安慰你都聽不出來!”
看著穆傾容嬌媚的樣子,莫笑隻感覺小腹有一股火焰升騰,烈火剛要爆發,但一想到心頭的事,便生生壓了下去,歎聲道:“我是怕他死在外麵!”
“那廢物死了最好!”穆傾容在說這句話時,聲音變得十分尖細刺耳,靚麗的姿色當然無存,顯出幾分猙獰。那廢物當初走投無路,是穆家將他收留。豈知,那廢物卻不知好歹,對自己這千裏挑一的姿色不動心!既拿著婚約投靠,又不想娶自己,還要妄想借用雲山宗的力量複仇?做夢!
盡管,自己當初也沒想嫁,但被這種廢物拒絕,簡直是對自己對穆家莫大的侮辱!他以為他是誰,言真那老家夥一死,誰會給他麵子?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就是如此了!
還好當初爹爹機智,暗中向清和道院傳了消息,否則,那蠢貨仗著老一輩的交情,不知還要在這裏賴到什麼時候。
在穆傾容看來,像莫笑這種人才最適合她,至少人家的師父是清和道院的核心長老不是?長得雖不是那麼英俊,但也一表人才!
言清?與莫笑比,他又算得了什麼?
穆傾容冷哼一聲,眼中盡是鄙夷,就如當初她當著言清的麵將婚書撕去,就如之前那幾年,言清一直被當作狗奴役,此人竟還能笑得出來,也隻有窩囊廢才能幹出這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