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林將杯中的酒又朝前送了一寸距離,眾人知曉這是在應戰了,眼中透出幾分好奇。
夏寒將酒杯接過,放到了桌子上,對著一旁的宮女說道:“拿一碗來!”
宮女應了一聲,不多時就將一個大海碗端了過來。
“哐!”
夏寒將海碗重重放在了桌子上,對身後的酒家一眾人喊道:“來,給我點夠勁的酒!”
“好嘞!”酒林將腰間的酒壺抽了出來,扔給了夏寒。
“嘩!”
擰開塞子,小半碗烈酒淋下,酒家的火燒魂其烈性自然不用多說,大家族子弟都曾喝過。
之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夏寒竟擼起袖子,用指甲朝手腕一劃。熱血灑落入碗,看得眾人心驚膽顫。
這人一共有多少血?這位夏督守也不怕失血過多重創?
蠻修身體健壯,在築基境時軀體的血液就與常人相異。這些血看上去不少,可對蠻修還真算不得什麼。
小半碗酒,大半碗血。
這一個大海碗熱氣升騰,邊沿已被鮮血染紅。
“你讓我喝這個?”劉成林麵色難看地盯著夏寒,這滿碗飄紅讓他幾欲作嘔。
夏寒嗬嗬一笑,也同樣盯著劉成林:“血酒,不敢?”
劉成林看著桌上自己準備的那一小杯酒,又看了看夏寒手中的大碗,最終心一狠,將碗奪了過來,一仰脖,咕咚咕咚咽了下去。
那血腥之氣險些讓他吐出來,不過一想著夏寒的狼狽姿態,便又重重吞入腹中。
三息的時間,劉成林將一碗血酒喝了個幹淨,之後猛將碗丟了出去,用袖子抹著嘴角的血跡。
“呸呸呸……”劉成林這表情極為生動,眾人險些大笑出聲,可對方的身份擺在那,隻得憋著。
就在這時,卻又見劉成林身子一顫,麵色發白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氣息也突然變得混亂起來。
“噌噌噌……”
一息後,劉成林踉踉蹌蹌地倒退數步,這才麵色難看地抬起頭。從那嘴角溢出的血跡來看,喝了那一碗血酒之後,他竟受了些傷。
“看來你是醉了,你的酒我不喝。”夏寒笑了笑,將桌上的那杯酒端起,手一歪傾泄撒下。
“滋滋……”
那杯毒酒撒到地上,地麵頓時灼出數個小洞。
“你……”劉成林眼中閃過一道怒意,最終咬了咬牙,轉身回到了座位,這一次,又是他被耍了!
張小九突然大笑出聲:“老大他受了搬山道人傳承,肉身早已百毒不侵,身上的血肉更是萬物克星。這廝竟想用毒來比試,也是腦子不好使!”
聞言,眾人這才恍然,隨即偷笑出聲。這劉家公子確實是腦子少著一根弦,對方的血肉可是對毒素有著極大克製,您偏偏豪飲一碗血,不是正克了體內的毒元氣?
“這小子。”柳重山笑著搖搖頭。
“是很有意思。”柳詭麵帶笑意,眼中閃過一抹自得。以夏寒這年紀,戲耍這些同齡人如同戲狗,如此智謀也算是給柳家漲了臉麵。
劉家一眾人麵色甚是陰沉,不過眾人的嘲笑並非沒有理由,哪知道劉成林會突然來這麼沒腦子的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