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天前出城，你猜我遇到誰了？”
“誰？”
“說出來隻怕你都不會相信。”
“快說來聽聽？”
“柳重山，柳大帥！”
“不可能，柳大帥明明已經北征，怎會出現在這皇城外？他若回來了，北邊還怎麼打仗？嘿，大哥，你可別糊弄我！”
“真的是他，柳大帥我怎會不識得？我還親眼看到那守兵行禮了呢！”
“大哥，怕不是你眼花了？柳大帥怎麼可能會回來呢，一定是你眼花了呀！”
“老子的眼睛好使著呢！隔著二裏都能看清那醉鄉樓的姑娘長什麼模樣，更何況還是柳大帥？”
……
酒樓內，方桌旁兩個人開始爭執起來，那主動引起話題的中年漢子一開始也隻是當個話頭聊著，結果隨著一旁微胖男子的調笑，越來越較真。
這時，旁邊桌子上的灰衣男子忙站起來走到兩人身旁將情緒激動的中年漢子按到了椅子上：“兩位兄弟莫要爭執了，這位大哥說的不錯，柳大帥確實已經回城。”
“啥？”微胖男子愣了一下，不可思議道，“怎麼可能？”
灰衣男子笑著說道：“兄弟一看就不怎麼出門，此事幾乎已經傳遍了全城。”
“你看吧？嘿！”中年漢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重重地一笑，這回總算是能讓自己這兄弟相信了。
沒有理會中年漢子，微胖男子瞪大了雙眼，倒吸了口冷氣，道：“完了完了，柳大帥自己回城，可那北邊的仗又如何打啊！”
這聲音頗大，傳到了酒樓內其他人的耳中，於是有人也跟著點頭接話：“可不是？聽聞北方五國來勢洶洶，雖這幾個月咱們鐵雲一直在打勝仗，可柳大帥這麼一鬧，豈不軍心渙散，給了敵軍機會？這若敗了，乃我鐵雲大辱！”
灰衣男子卻搖頭一笑，說道：“北方五國羸弱，哪裏的來勢洶洶？此次北征的大軍也都是打仗的好手，柳大帥回來也一定是有足夠的把握。”
“哦？”又有一人冷冷一笑，“我怎麼覺得這柳大帥是為私事而來？誰不知道他與夏寒的關係，丹殿被封了，他不得趕回來？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可如今還與北方五國對峙，他私自回城，就是大逆不道！”
……
酒樓內你一言我一語，就這麼從兩個人的爭執變成了幾十個人的爭執。如此一幕在這兩天的皇都內並不奇怪，因為時常就有人因為此事議論起來。
自丹殿被封鎖不久，整個皇都也開始監管的嚴密。凡入城出城，皆需要戶籍證明。哪怕有再大的身份，也得從飛舟上走下來，等守城人親自確認身份。
也正因這個規矩，柳重山的蹤跡才如此暴露。北方還打著仗，大帥卻私自回城，在這兩天已經引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風暴。
不論褒貶，皇都之人都已經猜測出了柳重山突然回城的原因，大抵就是因為丹殿在這些天被護國殿的人封鎖這事無疑了。隻是已經過了兩天，自柳大帥回府之後就一直未走出家門，這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