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眾人若真是以宗門為重,不得已拋下項維也是正常。但分明,這一群人根本就沒有將項維的失蹤當成一回事。看這樣子,就算是項維死在了他們的麵前,他們依舊會冷嘲熱諷。
路子健和黃晴神色冰冷,在聽到這些話後,他們也不指望這些忘恩負義的小人會去尋項維蹤跡,心中愈發憤怒。
“真是不知廉恥!”
一道譏諷聲傳來,眾人順著聲音扭過頭,隻見夏寒正靠在樹枝上神色輕蔑地盯著他們。
“小子,你說什麼?”見到如此目光,自然有人心生怒氣,指著夏寒大喝。
“我說得不對?”夏寒嘲諷道,“明明是你們受了項維的恩澤,如今卻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樣,難道不是不知廉恥?”
“恩澤?那人對我們哪有什麼恩澤,隻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而已。哪怕我們……”
“哪怕你們師兄弟中任何一人得了這消息都會如實稟報宗門,讓門人共享寶物?”夏寒打斷了此人的對話,替此人說了出來。
不過,在麵對他嘲弄的目光,眾人皆冷哼一聲,沒有應聲。
夏寒緩緩說道:“別將自己說得如何正直,若你們真發現了什麼寶物,都恨不得自己全揣儲物袋裏,和門人共享?笑話!要滾就趕緊滾,大家都心知肚明,少在這裏裝模作樣,免得讓人惡心!”
聞言,眾人心頭雖有怒氣,恨不得立即將夏寒教訓一番,可心中掂量著自己的實力,似乎還不夠格,隻是神色冰冷地盯著夏寒。
林賀南皺著眉,聲音淡漠地道:“雲道友,此乃我祥雲門的事,這麼說有些過了。”
“我是沒什麼資格管你們祥雲門的事,哪怕你們死在我麵前,我眼睛也不會眨一下。”夏寒嘿嘿一笑,神色陡然變冷,“隻是我為項維感到不值,你們明明受了他的恩惠,為何還會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呢?項維不欠你們,你們反而欠他的太多。我敢說,若你們其中任何一人發現了那寶地,也絕對會獨自守著這消息,不會說出來。既然自私自利,就該有個自私自利的模樣,少假惺惺的做戲,別汙了我眼睛。”
麵對夏寒眼中閃爍的莫名目光,林賀南皺皺眉,這人,他看不出深淺,這些話說出來又是什麼意思?
“可笑!”
有祥雲門的弟子不屑地搖搖頭,無論這雲驚雷怎麼說,也不過無足輕重。
“可笑的是你們才對。”夏寒譏嘲道,“我是外人不假,可這些天也看得清楚。你們這些人受了項維的恩惠,又是如何對待他的?你們似乎沒什麼感激,也不覺得自己太過冷血?”
林賀南麵無表情地道:“雲道友,你到底什麼意思?若再胡攪蠻纏,那我隻能讓你離開這隊伍了。”
“我沒什麼意思。”夏寒聳聳肩膀,“你們該走就走,也不用你林賀南發話,我留在這裏可是因受項維邀請,他不在,我可不會繼續占便宜。”
林賀南點點頭,看向了路子健和黃晴,問道:“你們是走還是留?”
兩人不假思索地回道:“大師兄,我們在這裏等著項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