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產生這樣一個想法之後,夏寒就如雕像般定在了原地,緊緊皺眉,快速思索著。
這想法並非靈光一閃胡亂思考的結果,而是因為在他走路間,腳底又感覺到了一股微弱的輕震。
這輕震仿佛如同心髒跳動,其內深藏著渾厚之意。在同一時間,他思索良多。
這湖泊中的水為何如此溫熱?難道不是因為腳下這方“石台”發出的溫度?而腳下那股強大的吸力,又像極了高手在修煉間引來天地能量的吞吐。這湖水為何成了血色?必是因鮮血太過濃鬱才染成這般模樣!
隻不過這三點的緣由,再往深處琢磨,讓夏寒愈發肯定心中的想法,這石台是活著的!
一瞬間,夏寒渾身的汗毛炸起,畏懼到了極致。怪不得他能感受到那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卻一直找不到源頭,原來這源頭就在腳底,如此倒是能夠解釋了。
隻是他想不明白,這煞園經曆了幾萬年的毒害與洗禮,又是怎樣的存在,才能在如此地域中存活。可若說它是煞屍,但這煞園中的煞屍哪個不是人類轉化?如此龐然大物,又該怎麼解釋?
咕嚕一聲,夏寒吞了一口吐沫,腳尖一點就脫離了石台上的那股吸力,朝上遊去。盡管心中的疑惑還想不清楚,但此地必不能久留!誰知道這龐然大物會不會突然蘇醒,到時在這湖水中他想逃都難!
“噗通!”
盡管夏寒有著絕對的把握能以極快的速度重新回到湖麵,可依舊小心翼翼,他來不及過多思考,直到最後看到頭頂那若有若無的微光後才敢雙腳猛蹬,一下子破水而出。
湖泊邊緣,祥雲門的一眾人正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多數人倒沒什麼,隻有寥寥幾個看似是在夏寒深入湖水中時惹怒了司空俊,臉上帶著清晰的巴掌印,躺在血泊之中。
其中,林賀南最是狼狽,臉已經腫脹了一寸,渾身血肉模糊。
“這麼快?嘿,這廝倒是嘴硬,始終不肯承認,我正準備給他使些狠手段。”司空俊扭過頭看著快速閃過來的夏寒嘿嘿一笑,眼中帶著幾分冷意。
林賀南身子輕顫了幾下,眼中透出一抹強烈的痛楚,顯然是被司空俊的手段折磨的不輕。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通敵叛變的罪名。若直接承認下來,他絕對會當場身死。隻要撐著,說不定就能抓到機會逃命!
僅僅是一個眼神,夏寒就看破了林賀南的想法,隻不過,他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無心理會這宵小,一臉凝重地看著司空俊,說道:“我們該走了。”
“走?難道那石頭已經被你得到了?”司空俊眼中閃過一道訝異,上下打量著夏寒,咂了咂嘴道,“該不是你想獨吞吧。”
“獨吞個屁!”夏寒冷哼一聲,鄭重地道,“你若不怕死,就自己下去看看那石台到底是何物。”
聞言,司空俊目光一縮,他並未朝石台是活物的方麵想,也想象不到夏寒所見。隻是見對方如此鄭重,他覺得不會有假,必是其內有極為危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