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搬山之力在申屠銘的感受中當然是這片天下最巔峰的力量,可眼前的那棵通天神樹更為深不可測。枝條一搖,引動的聲勢如同天罰。
這更像是不帶任何花哨的蠻力,沒有卷起其他任何能量,以最沉重快速的方式抽打了過來。
轟!
強悍的力道與那絲搬山之力對峙不到片刻,就以完全碾壓的姿態將後者擊滅。
“噗!”
劇烈的反震讓申屠銘口噴鮮血,他目光驚悚地望著卷過來的枝條,已經無話可說。連搬山之力都不畏懼,這神樹到底是什麼東西?是神靈?
“滾,休要再踏入北海半步!”
神樹冷漠的聲音從申屠銘耳邊響徹,他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一股狂猛恐怖的力道從纏在腰間的枝條襲上身體。
“轟!”
神樹這一甩讓數萬裏大地化作了咫尺之距,如此力道和速度,遠超過了申屠銘可承受的範圍,天地能量與他的身體摩擦,不多時他的身體就化作了一團大火球,最後砸入了大漠之中。
百丈狂沙飛揚,過了良久,申屠銘才衣衫破碎,狼狽不堪地從沙海內爬出。再次望向北方,身體不由地直打哆嗦,眼中更是驚悚異常。
可笑他此前還一直對聖地不屑,現在才知道,自己才是那卑微而又張狂的螻蟻。
“搬山之力……”
手中那顆儲存著搬山力量的珠子已經完全碎裂,想起之前的不可一世,申屠銘忍不住朝著自己的臉抽了一巴掌,他已經七竅流血,這一巴掌打得腦海轟鳴,後悔已晚!
他不知道,神草穀對他的懲罰絕不僅是耗光了珠子內的搬山之力而已。
或許對於神樹來說,如申屠銘這麼一個小人物引不起它絲毫興趣,在將其驅逐之後,便又恢複了原本的樣子,化作了海島邊的十丈古樹。
而穀內的一眾弟子與長老皆露出一抹傲意,沒有人能夠在神草穀撒野!
有些人露出失望神色,暗道著可惜。隻是殺不殺申屠銘,還是神樹大人說了算的,他們不敢有任何不滿。
段子晨覺得申屠銘沒死或許也是個好事,夏寒的仇讓夏寒自己去報才會痛快。隻不過,自從伏龍山消失之後,天下已沒了司空家的消息,不知夏寒是否安好。
“夏寒啊夏寒,你可別先死了,我還想再和你比試丹道……”
申屠銘強闖神草穀的事並未掀起太大的波瀾,不多時,一眾弟子與長老就散的幹幹淨淨。
北遠鍾站在高空,雙眼仍充斥著震驚。若之前他沒看錯,應是有一道陰沉的七彩光飛入了申屠銘的眉心。那是神草穀最為嚴厲的懲罰,連他都忍不住心悸。那是神草大人的憤怒,亦是如同詛咒的懲戒,凡是與申屠銘有血脈牽連之人,今後將無法吸收任何丹藥的藥力。也就是說,今後申屠家的人不僅不能借用丹藥來修煉,也同樣不能用丹藥來療傷。
“神草大人,您不是說隻讓我暗中保護夏寒,不插手外界之事麼?怎麼……呃……弟子不敢質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