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雅琪說起工資,程宇便徹底沒了脾氣,雖然自己在國外這幾年的時間裏,已經有著豐厚的存款和家底。
但是那些錢全部都存在瑞士的銀行裏麵,在國內雖然可能動用,但是難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想到這一次自己回國的真實目的,程宇還是微微搖頭,雖然說獵鷹的高層已經知道程宇的動向,但是好在自己的敵人現在還完全不知情。
獵鷹的情報係統可以洞悉到敵人的動向,說不定自己潛在的對手,也有特殊的方法找到自己的位置。
為了任務的隱蔽性,也為了楊雅琪的安全,程宇徹底打消了動用自己財產的想法。
十分鍾之後,程宇的車子已經到達醫院了樓下,停車的瞬間,程宇向著醫院之中張望了一眼,那原本帶著笑意的眸子,卻瞬間陰沉下來。
醫院門口,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麵色焦急的站在醫院門口,在她身邊,一道曼妙的倩影,低聲訴說著什麼,俏麗的麵容上滿是冰冷。
“嬸嬸,這個時間你在這裏做什麼?”程宇停車之後,並沒有為楊雅琪拉開車門,而是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壯碩的身影立馬讓麵前的兩人微微一愣。
“小宇,他們……他們要求我們轉院,這座醫院,現在已經被有錢人包下來了!”張秀梅眼眸之中滿是苦澀,說話間不由皺了皺眉頭。
“什麼?誰做的?”程宇麵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眸之中的冷意,沒有絲毫保留的迸射而出。
他聽說過承包飯店酒樓的,卻從來沒有聽過還有承包醫院這樣的說法,說話間,程宇的目光看向張秀梅身邊的那道身影。
柔弱的身軀一如既往的透著一種讓人心疼的氣息,眉宇之間那淡淡的憂鬱一如既往,隻是那俏麗的麵容上的一對明亮的眸子,看向程宇時,其中充滿了關切。
迎上江如月的目光,程宇隻是微微點頭,江如月似乎是已經讀懂了程宇的心思,輕輕點頭,便不再說話。
“如月,這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什麼人有這麼大膽子?承包公立醫院?”程宇微微皺眉,眼眸之中的冷意卻不加掩飾。
“好像叫張海翔,他說他們家是醫院的股東之一,由於要給公司的員工看病,我們所在的樓層在今天之內,必須要搬空。”江如月微微蹙眉,俏臉之上帶著一絲冰冷。
“哼,果然是他。”程宇眼眸之中的諷刺更濃,輕哼一聲卻不再多說,昂首闊步的向著醫院內走去。
江如月有些遲疑,不過望著程宇那壯碩的背影,還是跟上了程宇的腳步,張秀梅微微一愣,那有些渾濁的眸子裏麵,卻已經掛滿淚水。
“他們人現在在什麼地方?”程宇皺起眉頭,向著跟在一邊的江如月問道。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江如月應該是吃住都在醫院,所以麵色有些憔悴,不過那明亮的眸子,卻是一如既往,沒有多少改變。
“就在上麵,他們現在正在挨個做工作。”江如月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有些柔弱的開口。
“我們上去,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王法。”程宇冷哼,眼眸之中冷意再次閃動。
這個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婚生上下都透著一種冰冷的殺意,跟在其身後的江如月不由的有些擔憂起來。
程宇的腳步卻沒有絲毫停滯,這裏是公立醫院,隻要是病人,隻要交了住院手續費,都有權利住進來。
就算是張家的公司有人要看病,那也需要遵循先來後到的規矩,他卻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這麼大膽子,居然敢將醫院包場。
“程宇,要不然算了?”江如月俏臉之上滿是遲疑,說話的時候卻帶著些猶豫。
“為什麼?”程宇微微皺眉,頗為意外的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側那嬌柔的女人。
“他們應該很有勢力,去病房的時候醫院的副院長都跟著,我們有什麼辦法?”江如月咬牙,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哼,我就不信這個世界沒有公道,勢力算什麼?”程宇輕哼,眼眸之中的嘲弄之色,卻不知什麼時候濃鬱起來。
“程宇!”程宇邁步上樓,卻聽見身後那清冷的聲音傳來,不過這聲音和以往有些不同,因為程宇感受到其中帶著濃濃的關切。
“有事?”程宇偏過頭,剛毅的麵容之上露出一絲探尋之色,他現在心情很不好,根本不願意多說話。
“事情的經過我已經了解過了,我想說的是,這件事情可以交給我。”楊雅琪微微仰起頭,俏麗的麵容之上滿是自信之色。
不過程宇卻注意到,楊雅琪說話的瞬間,有意無意看了一眼一直跟在程宇身邊的江如月,眼眸之中帶著若有所無的笑意。
“你放心,我保證一個電話解決這裏的所有的事情,你們先上去,我隨後到。”楊雅琪微微一笑,在江如月那錯愕的目光注視下,緩緩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