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件事情你辦的不錯,如果我們秦家都是像你這樣的聰明人,何愁不能成為西陵第一大家,可惜我這個弟弟,屬實是不爭氣。”秦貴說到這裏,開始用力揉捏著自己的額頭,顯然這個弟弟是叫他極為頭疼的,這麼多年來也是從未省過事。
作為秦家的老大,又是這個弟弟唯一的哥哥,當然無論何時何地都要照顧這個弟弟。
哪怕明知道秦臻這些年沒做什麼好事,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放縱著他,這麼多年來為他料理過的事情已經數不勝數,為此欠了很多人的人情,幸好這些人也算是精明,並沒有用這些事情來要挾於他。
“少爺嚴重了,二少爺雖然生性頑皮,這些年也沒少闖禍,但是對我們秦家卻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從未產生過覬覦之心,隻是一些小錯而已,也不至於放在心上。”
“小錯?哼,雖然迄今為止這小子得罪的人我都可以輕鬆擺平,但是不久的將來,隻怕還是會有連我都無法對付的角色,到了那個時候,為了秦家,我也隻能舍棄同胞之情了。”秦貴歎了一口氣,目光轉而看向窗外,那五彩繽紛的世界,於他來講卻有一些遙不可及。
身在秦家,自小父親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臥病在床,難以掌控整個秦家。
如果不是靠著老爺子以支撐這個家,硬生生的將他這個孫兒培養起來,隻怕此時秦家早已經是不堪回首。
此番又情不自禁的聯想到了自己這麼多年的生活來,從小便已經被別人強行的灌注了家主的念頭,就像是幼皇一樣,他的出生便是為了秦家的興盛。
至於他是否開心還是快樂,從未有人考慮過。
所以這些年來,他過的驕奢淫-亂,也不過隻是想要體驗一下尋常人的生活,也更是想要讓自己平時緊繃的神經,可以在某一時間段鬆懈下來,不至於無時無刻都在考慮著家族的事情。
“……”男人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對於這位高高在上的大少爺,他的了解非常有限,但是卻聽過很多人說過他的事跡,從一出生開始,就已經做好了接替家主的準備,一個沒有童年的孩子,可想而知他的內心是何等的畸形,但是秦貴就目前而言,無論是手段還是智謀,都不遜色他人多少。
這些年來秦家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動靜,但是實力正在一點一點緩慢增長。
如今更是隱約間有了和那些前頭的家族爭鋒的勢頭。
而這一切,全都要歸功於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舉動,一舉一動都讓他們走上了這個奇異的舞台。
病房內,程宇看著眼前這個囂張的年輕人,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小子倒也真是應了這一句話,年輕人的性子便是這樣沉不住氣,甚至都沒有摸清楚對手的底細就這樣原形畢露,實在是太容易給別人抓到把柄了。
“像你這樣的性格,你那大哥沒有說過嗎?”
“當然說過,可是我又需要害怕什麼呢?現在我們秦家正在崛起,甚至隨時都有可能成為西陵第一家族,到時候無論是榮譽還是權勢都是唾手可得的事情,我什麼時候需要害怕過這些?隻要大哥還在一天,這西陵,就無一人可以對付得了我。”秦臻眯著眼睛,冷哼一聲說道。
程宇搖了搖頭,眼神當中似乎有一抹奇異的光彩閃爍。
這個秦臻雖然是秦家人,但是和秦貴的智商比較起來實在是十萬八千裏,若是將秦家交給這樣的人去打理,也用不了多久便會名存實亡了。
房間內就這樣安靜著。
秦臻目光炯炯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程宇,也感覺到了一抹不同尋常的味道,普通人聽到自己的身份之後,必然會是驚訝和惶恐,然後非常賣力的討好他們。
可是眼前這對男女,表情從開始到現在都是這麼的平靜,即便是聽到秦貴這個名字也一樣還是如此,好像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對這個名字絲毫沒有震驚。
“你們,不害怕我哥?”
“你都說了你哥在西陵那麼厲害,為什麼又這樣問我?”程宇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秦臻說道。
“既然害怕,就趕緊給老子一個交代,隻要你們這邊點頭了,無論多少錢我都給得起,我們秦家錢多的是。”秦臻大手一揮,不屑的說道。
“隻是我這件事情,可不是錢能夠解決的。”程宇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