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就在他們還在擔心病人情況的時候,那個正在專心致誌治療的程宇忽然間噴出一口鮮紅的鮮血,然後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跪倒在了地上,就連他手中的金針都開始不斷的顫抖起來,霧蒙蒙的白色氣體從上麵緩緩的飄散出來,看起來就如同水蒸汽一樣。
朱雀眉頭一皺,焦急地說道:“怎麼回事?”
“我體內的真氣開始禁不住消耗了。”程宇長長呼出一口氣,看著整個緊張的現場,微笑著說道:“讓各位見笑了,這樣的治療如果被你們打擾之後可能會影響到我的身體健康,所以我才會讓我的一個朋友保護在我的身邊,為的就是希望不被你們打擾。”
“程宇,我現在非常迫切的需要你的一個交代。”中年人站出來,看著台上的他說道。
“你是……?”
“我是霜狼市衛生局局長張揚,也算是這一次比賽的一個主辦方,但是我著實沒有想到今天在這裏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你竟然允許別人當眾行凶?”他瞪著眼睛,看著台上的程宇,怒衝衝的說到:“就算這會威脅到你的生命安全,難道這也需要你用威脅別人的方式來保證嗎?”
“張局長,你們對中醫的信任程度我想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我的治療會讓病人覺得非常痛苦,甚至會在那麼一瞬間想要死亡,如果這樣的場麵被你們看到了,肯定會認為我是在謀殺別人,到了那個時候你們隻會幹擾我的治療,而被幹擾之後的我不僅僅會受到身體上的傷害,而且還要平白無故的背上這樣的罵名,我想不管是誰,都會讓事情變得比較安全一點吧。”程宇看著他,這一段已經被掐斷了,並沒有直接直播出去。
“你真是太膽大妄為了。”
“但是是隻有那些敢於有勇氣去做任何事情的家夥,才有可能成為一個真正無所顧忌的天才。”程宇氣喘籲籲地,一邊大口的喘息著,一邊緩緩的站起來,袁桐此時臉色蒼白,已經被劇烈的痛楚給折磨的暈了過去。
值得高興的是,他體內的神經已經被修複好了一部分,現在已經可以非常勉強的控製自己的雙腿了。
對於一個已經三年沒有站起來的人,能有現在這步田地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你們快去看看,病人的情況究竟怎麼樣。”張揚非常生氣的瞪了一眼程宇,這個家夥雖然也是為了保護自己,但是這樣的手段還是太惡劣了,雖然他們已經非常及時的將這一部分給直接切斷了,但是想必外界還是會充滿猜疑的,到時候定然也會要交給他們來選擇一個合適的說法。
朱雀看了一眼程宇,而後緩緩的放下手中的匕首,看著候溫說道:“你應該非常感激你們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行動,否則現在你就隻能趴在地上看著我了。”
候溫渾身一個機靈,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非常凜冽的殺氣,給他的感覺就如同是在停屍房一樣。
難以置信一個女人竟然會有這樣的能力。
“你……你不會……”
“放心,今天你也沒有做出什麼讓我覺得非常不爽的事情,雖然你和他作對就是和我作對……”
“不不不,今天這都是一個意外,我以後,我以後絕對乖乖的聽話不會繼續和程先生作對了。”候溫的腦袋搖的就如同一個撥浪鼓一樣。
開玩笑,他現在已經是人頭不保了,還會想著自己的前程嗎?
不過當大家全都將目光落在袁桐的時候,直播設備在這個時候也開始正常運轉,至於之前發生過的一些事情都會被用一些誤會來搪塞過去。
程宇用真氣緩緩的將袁桐喚醒過來。
他的額頭上還有綠豆一般大小的汗水,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剛剛分娩過的孕婦一樣,整個人別說多麼虛弱了,甚至連抬手都是一種奢侈。
“醫生,難道這就是你說的僅僅隻是有一些痛苦?”
“你都已經在輪椅上坐了整整三年,這種心理上的痛苦遠遠要比這種身體上的痛苦更加折磨你吧?”程宇看著他,鼓勵著說道:“現在站起來試試看吧。”
“我……我可以嗎?”袁桐看著程宇,有些不敢相信,這才僅僅隻是過去了這麼一點點的時間,難道自己真的就可以從輪椅上麵站起來了?
“當然可以了,雖然你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但應該也可以控製你的雙腿了,持續站下去可能會有一些問題,但是短暫的那麼一點點的時間還是可以的。”程宇信心滿滿地看著台下的唐老,微笑著說道:“到時候還望您能夠記得今天說過的這些話,如果失敗之後,可要當著所有人當麵向我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