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匕首刺進了肌肉裏麵特有的聲音,甚至還可以看到鮮紅色的血液噴湧而出。
但是唯一叫人可惜的是,受傷的不是程宇。
在黑玫瑰匕首落下來的那一瞬間,他忽然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力量,直接從這個家夥的手中搶過了匕首,然後斬斷了他的右手。
這一切不過隻是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
甚至就連黑玫瑰都沒有想到在幾分鍾前還是萎靡不振的程宇,竟然忽然間就變得這麼生龍活虎了。
“啊啊啊啊啊……”短暫的呆滯之後,他才發出一陣淒慘的叫聲來,失去手掌的痛苦,是很多人都沒有辦法想象的,何況還是一個身體虛弱的傀儡師呢。
“與其在這邊痛苦的嚎叫,倒不如抓緊時間吃點藥,否則你可能就要死了呢。”程宇的匕首抵在他的咽喉上麵,聲音冰冷的在黑玫瑰的耳邊回響著,一直以來都是他給別人帶去死亡的陰影,直到今天他自己才算是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麵臨死亡。
程宇非常強大,而且能夠一直忍耐下去。
“原來你之前一直都是佯裝的,隻是為了讓我相信你已經沒有戰鬥力了。”在吃下解藥之後,他的手已經開始慢慢的麻痹,痛楚的感覺也沒有之前那麼嚴重了:“隻是這麼究竟是為什麼?”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事實便是如此,我一個人根本不是你的這些傀儡的對手,貿然動手的話我不但會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反而會白白的浪費自己的力氣,甚至有可能會因此受傷,對我來說這些都是不可取的,因為在之後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當然不能就在這裏受傷了。”程宇一點都不在意告訴別人自己心裏的想法。
早在第一次和黑玫瑰交手的時候他局就已經知道,自己一個人絕對不是這個傀儡師的對手。
想要打敗黑玫瑰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靠近這個家夥。
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程宇更是想盡一切辦法讓黑玫瑰從內心裏麵痛恨自己,這樣當他一旦變得虛弱之後,人性使然,黑玫瑰一定會上前羞辱一番的。
這對程宇來說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機會,隻要黑玫瑰有膽子在這個時候靠近,他就絕對有把握讓這個家夥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後悔遇到自己了。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當中對接著,此時黑玫瑰真的很想要忘卻這一切。
“毒蜂是吧,現在你們的人就在我的手上,一般的殺手你們或許不會看得上,但這可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傀儡師,對你們來說應該是個不錯的資源吧,你們想要把他從我的手中奪走,有沒有想過要用什麼利益來跟我交換呢?”程宇臉上流露出一抹非常自信的笑容,看著眼前的毒蜂。
剛才一直都在和黑玫瑰溝通,跟他解釋自己做這一切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此時才算是第一次用非常公正的目光去看眼前這個叫做毒蜂的家夥。
“你的確是個非常難纏的對手,就在我們以為你都已經插翅難逃的時候,你竟然還是又給了我們一個驚喜。”毒蜂點了一根煙,將手中的軍刺在衣服上麵擦拭了一番,雖然在白色的西裝上麵留下了殷紅色的血液,但是在他看來,這似乎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而後,他又淡淡的笑了笑:“我想你做這一切的目的,應該不是為了我吧?”
“那當然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為了你。”
“那就非常不好意思了,我能給你的東西實在是非常有限,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我想你現在一定會很想要知道。”毒蜂看了一眼程宇,見他一臉好奇和謹慎,笑著說道:“我們已經在你入住的酒店安裝了炸彈,大概還有幾分鍾的時間那裏就會爆炸吧,你想象這件事情發生之後,霜狼的局麵將會如何。”
程宇瞳孔一縮,抓著黑玫瑰威脅到:“我現在要求你馬上叫你的人將那些炸彈全都給我拆除了,否則我現在就幹掉這個家夥。”
“嗬嗬,這個計劃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確定下來的,就如同滾滾車輪一樣,而我們這些螻蟻隻能被動的跟著車輪前進,想要讓車輪停止下來是根本不可能的。”毒蜂搖了搖頭,看著程宇一臉憤怒和緊張的模樣:“你的朋友,幾分鍾前還在酒店裏麵呢。”
“你告訴我這些的目的是什麼?”程宇努力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現在還不知道這家夥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可是他越是這樣想,身體就愈發的不受控製想要胡思亂想,這種感覺快要讓他整個人都瘋狂了:“我不相信你們真的做了這樣的手腳,如果是的話,你為什麼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