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知道這件事情啊,我可聽說了,這個朱大廠可不是什麼好人,若讓他新聯鎮的話,肯定會破壞這裏的環境的。”金興業睜著眼睛說瞎話。
葉辰心底冷笑:“金伯,這件事情你可得幫我啊,我根本就不懂房地產這一塊,你們商會不是跟孫廳長關係也不錯嗎?你去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了,這件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我會處理好的。”金興業感歎於葉辰的天真。
孫廳長身為體製內的人,任何人去問他都不會承認自己跟朱大廠或者任何房地產商有關係的,這涉及到他的政治生命,葉辰也是算準了這一點,才將問題推到孫廳長身上,反正不管真假孫廳長肯定會撇清自己的關係,任何人都無法探明真相。
金興業掛掉了電話,衝自己身後二十多個豎起耳朵聽的人說:“葉辰並沒有說謊,他承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他們知道我們布局騙他的話,他早就動用自己的手段,一塊地都不給我們了。”
“會長,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一個年輕人問。
“按照老辦法,你將這次趕到新聯鎮有實力的幾個老總都給我約出來,既然人家都過來了,自然要分一杯羹,不過我們手裏已經有了二十多塊地皮,大頭依然是我們拿的。”金興業仿佛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絲毫不慌張。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葉辰的預想,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第二天,葉辰就從朱大廠那邊得到了消息,金興業聯係他,要高價收購他買到手的三塊地皮。
按照葉辰的要求,朱大廠直接報了一個三千億的天價,氣得金興業差點把電話摔了。
溫海商會自己也算過一筆賬,以他們現在拿到的地塊,他們的純利潤大概在一萬億左右,朱大廠三塊地皮就報價三千億,這分明就是敲竹杠。
之前,他們商會最為擅長的就是炒地皮,或者是拿到地皮威脅別人的房地產開放商,從而獲得極大的利潤,現在他們卻成了別人眼中的肥羊。
“朱大廠,你不要以為自己現在有點錢,就能夠跟我們商會對著幹了,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的。”氣急敗壞的金興業開始威脅。
朱大廠冷笑:“金會長,你不會把話說的這麼死,據我所知,你們商會的小區開發都是偷偷摸摸的進行的,你們肯定是瞞著什麼人吧?既然大家都是為了掙錢,把臉皮撕破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原本想要從側麵報複一下朱大廠的金興業,聽到這句話明顯的一愣,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朱大廠竟然知道他在瞞著葉辰。
而朱大廠主動說出這件事也正是葉辰的意思,完美的騙局總是七分真三分假,在最為關鍵的地方假一下,從而瞞過對方。
“難道你聽說什麼消息了嗎?”金興業的態度緩和起來。
“咱們大家都是混這一行的,誰也別想瞞著誰,而且你們搞了那麼大的動作,隻要是內行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金會長想要多掙錢的話,還得抓緊時間布置啊。”
朱大廠說完便掛點了電話,此時他的額頭上麵已經布滿了一層虛汗。
可以說,混他們這一行的,對溫海商會炒房團又愛又恨。
愛的是它們能夠帶給自己利潤,恨的是每次工程最大利潤都被它們拿走了,隻有朱大廠明白,其實這些正經商人真正的感覺是恐懼。
原本自以為掌控一切的金興業,得到了朱大廠的暗示之後,沉穩的內心終於掀起了一絲波瀾。
他現在最怕不是其他房地產商人過來跟他競爭,反而是怕葉辰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雖然葉辰自始至終表現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金興業背後的智謀團隊就曾經數次提醒他,不管做什麼都不要將葉辰徹底地得罪,那將帶來無法預料的後果。
“看來這件事情得加速了,絕對不能再出什麼亂子。”金興業兩眼放光,仿佛下了什麼決心。
就在金興業給朱大廠打電話的第二天,一個消息爆炸性的消息從新聯鎮政府傳了出來——剩餘的五十五塊地皮的批文同時下達,拍賣會就在當天舉行。
當金興業拉攏了一夥開發商,打算將拍賣價格壓倒低價,買到自己手中的時候,那些地皮的拍賣低價卻讓他們傻眼了。
原本金興業買的地皮,一塊地不過一千萬左右,現在同樣大小地皮的拍賣底價竟然都達到了二十億,價格足足比之前提高了二百倍。
也就是說,金興業就算是以底價買下來剩下的五十多塊地皮,也得花一千億多一點。
“馬鎮長,這個價格到底是誰定的?怎麼會突然漲了這麼多呢?”金興業黑著臉找到馬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