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前輩,我兒子怎麼樣了?可有治好的希望?”風南望著從兒子房間緩緩出來的花白法須的半百老人,激動的上前一步,雙手用力握住老人的雙肩,由於激動,雙手竟然不停顫抖。
老人在這般大力一握之下,身體一僵。
“啊!對不起,光前輩,我一時情急······”風南抱歉道。
光姓老人罷罷手說道:“不必介懷,你也是愛子心切。”頓了頓,接著說道:“令公子這經脈,我也是無能為力”。光老一臉歉意,更有一絲迷惑。
“他的經脈完全令人費解,我們普通人經脈是一個循環整體,令公子的卻是不連續的,竟然斷成九段之多,並且旁人玄脈斷掉的話,輕則癱瘓不起,重則小命難保,可是令公子卻能如常人般行走自如,氣力不減,這……這……真是聞所未聞.唉……”光老惜歎一聲,道:“隻是公子怕是今生難修玄氣了。”
“唉······”風南雙眼緊閉,說道:“罷了罷了,也許是天意吧!!”聲音顫抖,風南仿佛蒼老許多。此時風南心裏滿是絕望,這光老乃是他從國都請來的宮廷禦醫,不僅醫術高超,更是玄武者高手,譽滿整個加南國,為人孤傲,隻因風南父親與他為至交,才令他不遠萬裏前來為風淩看脈。
既然連光老都無能為力,怕是找遍整個加南國也找不出可醫治風淩的人了,想想這麼多年來,不斷找尋高手名醫,答案卻是一致,“斷脈”“修不了玄氣”“無能為力”,想到這些,風南一陣酸楚。
壓下難過的心情,對光老拱手道:“光老,這次有勞了,雖然治不了犬子,這相助之情,晚輩謹記!”
“賢侄客氣了,我與令尊乃世交,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況且我沒能幫上忙,再說客氣的話,令老夫汗顏呐!”光老抱歉道。
話音才落,光老忽然眉頭一皺,神色凝重起來
接著從懷裏掏出一卷皮革製的卷軸,卷軸看起來異常古老,此時正發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
光老握了握卷軸,接著望向風南兒子的臥房。
“賢侄,我還有些話要和令公子私下說說,不要讓外人靠近。”說罷,推門再次來到風南兒子臥房。
望著有些錯愕的風淩,光老微微一笑,隻見風淩正捏著流血的左手用力擠壓,桌子上散落著一把帶血的小刀和一個沒削完皮的紅蘋果。
“老先生,你·····?”風淩疑惑的問道。
光老也不答話,自顧自的來到桌前,搬了把椅子撩袍坐下,拿起帶血的小刀聞了聞,接著用食指沾了已經有些發黑的血放在嘴邊舔了舔,然後閉眼一副享受的模樣。
風淩看著這老頭如此怪異的舉動,隻覺的渾身冒冷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心想這老頭越看怎麼越覺的麵目可憎,隻怕不知道什麼時候便跳過來對著自己咬上一口。
這邊風淩正忐忑,那邊光老似乎意猶未盡的掙開眼,笑著說到:“小娃,你好像很怕我?”
風淩點點頭,接著又拚命搖頭,
怕還是不怕,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於是乎風淩“咕!”的咽了一口口水,以示回答。
光老莞爾一笑,說道:“小娃,你把左手伸過來。”
風淩顫顫巍巍的遞過左手,隻見光老手捏住他的左手手指,拿起小刀,對著風淩的中指指尖輕劃一刀,紅色的血立刻便湧了出來。
“啪嗒,啪嗒!”血滴滴在了光老右攤開的卷軸上,如墨入清水般得暈染開來,奇異的是血滴漸漸的變成金色,暈開以後將小範圍的卷軸也染成淡淡的金色,而一圈光暈也隨之彌漫開來,神秘無比。
光老收起卷軸,抬頭自言自語的說到:“終於出現了!這血脈終於出現了!”接著又黯然的歎了口氣,說到:“隻可惜他的脈象······”
光老望向在一旁捏著手指有些驚慌的風淩,臉色無比慈祥起來。
“娃兒,你剛才也看到了,你與它有緣,這卷卷軸送給你。”光老將卷軸遞到風淩麵前。
見風淩沒有伸手接,光老接著說到:“你這娃兒到小心,放心吧!我不會害你。”
風淩遲疑著接過來揣到懷裏,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先生,這是玄氣卷軸嗎?”
光老神秘的說道:“這不是什麼普通的玄氣卷軸,這是一卷讓你血脈徹底覺醒的卷軸,至於它的名字。”頓了頓,光老凝重道出了四個字:“九轉聖典。”
“你玄脈盡斷,卻偏偏又有了那種血脈之力.”光老輕撫風淩的頭發,有些傷感的道:“也許這是上天給你的考驗,能不能徹底覺醒,就看你的造化了!”
風淩似懂非懂的看著眼前這個花白發須的老頭,滿臉疑惑,到底是什麼血脈?九轉聖典是什麼?為什麼我的血和它有反應?
光老看著風淩欲言又止的模樣,捋了捋胡須說道:“你是不有很多疑問?現在不是你該知道的時候,記住,剛才所有發生的事和我說過的話以及這部聖典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的父親!因為它會讓你和你的家人陷入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