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淩牽著雲娜的手,穿堂越廊,在族人或驚訝、或詫異、或妒忌、或鄙夷的複雜的眼光下前往後山。約莫走了七八分鍾,來到後山的偌大的一個靶場。
靶場是個長約千米的的方型場地,背靠著一片鬱鬱蔥蔥的矮山,這片矮山雖不大,卻是風家一處礦產地,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此刻正當午時,陽光雖不算毒辣,卻也灼的皮膚生疼,所以靶場倒格外的冷清,隻有稀稀落落的幾個年輕一輩在百無聊賴的練著弓弩。
見到風淩牽著貌美可人的雲娜,幾個年輕人不由得冒出一股酸氣,憤憤不平這麼美得一朵花為何偏要插在這坨什麼也不是的牛糞上。
其中一位上前幾步指著風淩道:“風淩,聽說你這陣子在練什麼狗屁弩,敢不敢和我比上一局啊?”眼神滿是挑釁。
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與風淩最不對路的風闕仁,風家執事風天鶴的獨子。
風淩摸了摸弩,不屑的道:“沒彩頭的事,我向來是沒興趣的!”
“你!”風闕仁見這廢物竟然這麼無視自己,氣的渾身發抖。
“好!有膽氣,輸的任由對方打上三拳,不得向長老報告!”風闕仁冷冷道。
風淩撇了撇嘴:“你可真是好算計,我打你三拳,你如果運功抵擋,受傷的還不是我,那我倒不如對著塊石頭來幾拳來的痛快。”
“好!好!好!我若輸了,硬接你三拳,絕不運氣!”風闕仁被氣的拳頭緊握,幾欲吐血,怒極之下連說三個好字。
“聽說兄長有不少的鍛體靈液,不如我們再將三瓶靈液做添頭你看如何?”風淩攤手說道:“白白的打三拳豈不是很無趣?倒顯的兄長和地痞潑賴是一個路數了.”
這才沒幾句話,自己便被擠兌成和流氓是一路的了,況且怎麼便隻有自己是地痞潑賴了?風闕仁狠不得立刻上去給這挨千刀的一頓狠揍,不說打殘,好歹要揍成果真的一坨牛糞方能解了自己的怒火。
“依你!”風闕仁懶得廢話,再多說幾句估摸著可不是被說成地痞潑賴那麼簡單了。
隻見風闕仁來到靶前兩百米處,給拇指帶上板指,自箭壺裏取了一支羽箭,拇指與食指扣玄,用的正是“鳳眼”法。
開弓瞄準講究的是個五平三靠,五平指兩肩、兩肘、天庭俱要平正,三靠指翎花靠嘴、弓弦靠身、右耳聽弦。開弓時雙手呈開門之狀,兩手平分,方能平穩而不吃力。
這風闕仁身形氣韻倒是得了精髓的十之八九,看來平日深得高人指點。
弓是好弓,箭是良箭,弓滿怒張,箭矢穩而待發。
“嗖!”的一聲,箭矢破空而去,穩穩的釘在了紅色的靶心上。
“仁哥好箭法!”“仁哥不愧是我風家的傑出子弟!”“仁哥狠狠揍那小廢物!”一旁的幾個跟班大聲的喝彩,順便不忘對風淩給個下馬威。
“哼哼!”風闕仁冷笑幾聲,挑釁道:“小廢物!看你如何贏我!”
從這狀況來看,這的確是個死局,隻見箭矢不偏不倚,正中紅心,無論風淩怎麼努力,也是必敗。
“哈哈!仁哥果然厲害。”風淩打了個哈哈,拍了拍胸口嬉笑道:“還望仁哥等會兒下手的時候輕些,尤其莫要招呼我的臉,你知道我注定成不了什麼氣候,也就指望這張還算俊俏的臉討上一妻半妾,然後過完平平淡淡的這輩子了。”
風闕仁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心裏早已打定主意,非要將這不順眼的混蛋打的滿臉開花、滿地找牙不可,風闕仁看著眼前笑嘻嘻卻又俊俏非凡的臉越發的氣悶,憑什麼這廢物偏偏長了一副好皮囊。不過想想一會兒被自己揍的鮮血淋淋的模樣,方才釋然。
這時隻見風淩接過雲娜手裏的追星弩,緩緩走到適才風闕仁所在的位置,抬頭望了望箭靶,搖了搖頭,舉步後退起來,一直退到離箭靶足有六百米遠的距離才停下腳步。
一陣風兒掠過,從身後將風淩的白色長袍和滿頭黑發飛舞起來,細瞧之下竟有幾分飄逸。
“就是現在!”風淩心中默念,隻見拉玄上箭,抬臂瞄準,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又是一陣風掠過,在黑發揚起在最高處時,“哢”的一聲,風淩扣動了懸刀,
箭矢帶著破空的“嘶嘶”聲,從後穿透,狠狠的將原來的箭矢破開成四份,釘在了靶心中央。
望著掉在地上碎裂的箭支,風闕仁臉色鐵青,“這不算!這不算!你這是作弊!”風闕仁低吼道。
風淩嘿嘿一笑,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說道:“輸不起何必要賭呢?這便是我們風家後輩中排名第二該有的氣魄麼?”
風闕仁臉色變了數變,由青變紅,由紅轉黑,羞怒到:“廢物,你使手段,有辱我輩,讓我替你父親教訓你!”隻見他運開玄氣,衣袍無風鼓動起來,躬身曲腿,用力一蹬,躍起三米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