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層的房間黑漆漆的,空氣裏有種舊東西特有的味道,堆滿了各種雜物,感覺像個破倉庫,可是上麵的小閣樓是露天的,下雨天必須搬到下麵來。
小白用爛木板生了一堆火,旁邊扔著兩隻一次性紙桶,是剛剛盛湯圓用的。
“小白呀,你記不記得我說過要給你一個驚喜。”
“不記得。”他抱著膝,把頭埋在雙臂間,聲音很模糊。
“呃,其實我已經弄好了,隻不過今天你沒法看到了。”
“你介意我抱著你嗎?”
“啊?”我被他的答非所問嚇的心裏猛地一縮,“呃……不……介意……”
他討厭火,尤其是夜裏的火。
我表情尷尬,身體僵硬,他的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應該察覺得到吧。
“你差不多也該習慣我的行為了,因為以後可能經常會這樣,雖然隻限於晚上。討厭的話,大可直接叫我滾開,我絕對照做的。”
我絞盡了心思,也無法理解他的思維模式,在心裏寫下了一句話——小白的構成:三分冷漠,三分惡趣味,四分捉摸不透。
某不見天日的幽暗地下室裏,盤腿坐著一個白色長發的妙齡少女,綠熒熒的雙眸清澈透亮,薄唇輕抿。有人打開門走了進來,穿著黑色夾克的少年低著頭打算從一旁溜過去,灰色的短發十分淩亂。
“炎,你怎麼鬼鬼祟祟的,今天都幹什麼去了。”
“照舊,泡妞把妹招/妓/嫖/娼隨便,總之是為了貓族的延續做偉大貢獻去了。”
“偷窺的還爽嗎?”少女不經心的擺弄著長的出奇的雪白指甲。
少年憤怒的轉過頭瞪著他,紅色的雙目中似有火焰燃燒一般,“不要老是偷窺別人的內心,你知不知道這樣很欠揍。”
“所以不欠揍的你隻是偷窺外表而已,這麼凶幹嘛,我關心親人不對嗎?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這種能力是沒法關閉的。”
少年扭過頭,戾氣全無,他覺得自己應該體諒蔓蘿,可是這家夥幹嘛要用那種挑釁的語氣說出來,時間久了他也就忘了身邊的某個家夥可以看穿人心的事,自然不會那麼困擾了。所以自己也不需要說對不起,而且,道歉這種事,怎麼想都難以啟齒啊,喵!
“看來你們想出好的計劃了,為了這種無聊的事喋喋不休。”
循著聲音的來源,他們這才發現天花板上吊著一個人,光線很暗,所以確切的說,他們隻看到了一雙冰藍色的透著寒光的眼睛,從他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卻給人一種恐懼和壓抑的感覺,二人都沉默下來,一言不發。
“我們來這裏多久了,這種機會有多難得不用我說了吧,這一個星期裏你們都做了什麼?”
“計劃的話,你來想,我們做不行嗎?絕對沒有異議。”少女的綠瞳盯著腳下,等待發落。
另一個人倒也幹脆,“反正我是絕對想不出來的。”
“從現在開始,每天至少收集100個負能量較高的靈魂並進行加工處理。”
“你TM還能再人性化一點嗎?!”灰發少年怒視著他。
“是誰說絕對服從安排的,而且,我們也不是人類。”
“蔓蘿同意不代表我同意。”